县衙大牢。
牢房内,破旧的墙皮已经斑驳不堪,充斥着刺鼻的恶臭。
王福坐在一簇稻草上闭目养神,但脸上却始终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针对高登父子的这场戏,他自王肃死的当晚就开始谋划了。
正如他对高拂说的那样。
他要的可不仅仅是高登父子的命,若只是如此的话,这些天他有的是机会。
这两个该死之人,竟还推行什么新的堆肥之法。
呵!
倒是给了他机会,设下这连环计策。
这天下总有这些自命不凡之人,妄图颠覆一些规矩,殊不知,能轻易颠覆的叫规矩吗?
简直愚不可及!
好在他的谋划要成了,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他也能安心下去见主子了!
郭有才是第一步,但不是杀招,只是教教这位衙内什么叫规矩。
蛊惑百姓围攻县衙,也不是杀招,为的是让高登父子疲于奔命。
真正的杀招是他花5万两请来的金钟山寨的山匪!
为此他不惜卖了赵、李两家,只为请那位武功高强的萧大当家出山。
若这样还不能杀了此二人
呵呵,怎么可能!
山匪化整为零入了赵、李两家,以无心算有心,怎么可能失败!
况且这些山匪常年刀尖上舔血,又怎是那帮贼配军能抵挡得住的?
哒~~哒~~哒~~
这时一阵脚步声自远而近,打断了他的思绪。
王福终于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了过去。
“是你!”
他的震惊只持续了一瞬,便恢复了平静。
“怎么?高衙内这是来看王某笑话的,还是来求王某的?”
王福说着,脸上浮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让王某猜猜,是不是县衙出事了?民变了?哎呀,衙内还是赶紧去处理吧,王某这可没什么好看的,就是烂命一条。”
“倒是高大人那,可莫要让那帮刁民给伤着咯!”
高拂冷笑。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老毕登。
他只是在想,要怎么杀对方!
“咦?不是?”王福脸上的笑意更浓。
“莫不是高大人出事了?不会是被什么歹人给杀了吧?”
“这高大人真是,政务能力着实一般,怕不是古县进了山匪了他还不自知吧?”
高拂叹了口气,转身向大牢外走去,看这老毕登独自表演当真无趣。
“小子!你什么意思?”
“你就不想知道老夫还有什么后手吗?”
“你别走!走了你会后悔的!老夫的后手足以要了你父子二人的命!”
在他的呼喊中,高拂终于停下了脚步。
王福见状更是欣喜:“求老夫,或许老夫发善心会告诉你!”
“陆丰!”
“是!”
啪嗒~!
一颗人头被陆丰丢向了王福,在地上滚了两圈后,一双泛白的双眼正好对着他。
王福的笑容戛然而止,惊叫道:“萧子龙!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你到底使了什么诈?”
高拂缓缓走回,冷漠的目光盯着王福。
“你的那些谋划,在本衙内眼中屁都不是!”
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大牢外走去。
“陆丰,埋了吧!”
“不!你撒谎!”
“是不是高登已经死了!”
“老夫的谋划怎么可能被你一个纨绔破了!”
“假的!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
古县大街上。
百姓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上午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城。
南门大街上。
一队送葬之人自县衙方向缓缓而来。
“那就是高衙内?”
“看着就是个书生啊,怎么都说他是屠夫呢?”
“你是不知道,上午这位高衙内一把火烧死了赵家满族!”
“放屁!那些都是山匪,不知道就别乱说!”
“对对对,我也听说是赵家、李家勾结山匪要杀衙内父子”
高拂在送葬队伍中沉默地走着,对耳边传来的窃窃私语置若罔闻。
队伍中有两口棺材,一口是郭有才的,另一口则是老农的。
“死的人是谁啊?”
“一个老农,听说爷孙俩认识高衙内,这次都被土匪害死了”
“看来咱们高衙内还是个重情义之人”
“谁说不是呢,前段时间不是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