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微微一笑,“嗯,哥哥便叫乘,妹妹便叫婳。”
“哥哥乘风万里,妹妹岁月静好,寓意极好。”
独孤稚说着,低下头,逗弄起小婳儿,眼神温柔的都快化了。
三月初一,地上的皑皑白雪变成一滩水。
沈清河笑容满面的招待着来参加满月宴的贵妇们。
独孤契和独孤祝臣斗个你死我活,你来我往,倒是让独孤稚捡了漏。
如今老皇帝越来越倚重他,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他,颇有一番要将大权交给他的意思。
朝堂上中立的人也纷纷来巴结他,就连楚将军也不敢再把宝单独压在独孤契身上,将次女楚怜嫁了过来,便有结盟之意。
是以今日满月宴很是热闹,朝堂上有头有脸的几乎都来了。
只是这些人对她这个王妃不是很尊敬,表面上笑容满面,实际上分成几堆站着话里话外的讽刺。
因着是满月宴,沈清河当什么也没听到,表情也没变一下。
哪料楚夫人越说越大,像是故意要说与她听一般。
“小声点,王妃善妒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可怜了我的女儿。”
说着,她将手扶在额头上,表现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摇了摇头。
御史夫人很是不忿。
立即转过头来对着沈清河这边阴阳怪气的说:“小家子气,这等人留在家里只会搅得家宅不宁,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勾引荆北王。”
“是啊,听闻她在西晋国名声极差,似乎被劫掳过,清白早已不在了。”
“难怪,说不定是去红楼被人教养过~”
“言之有理……”
丞相夫人款款走来,听见她们说的,莞尔一笑,“楚夫人若是不满楚侧妃被冷落,大可以去跟荆北王说道说道,在这儿将众夫人当枪使是将众位都当傻子吗?”
“清平公主被劫掳是荆北王亲手救下,失没失清白难道诸位比荆北王更加清楚不成?诸位可知公然侮辱皇室是什么罪?”
丞相夫人向来与楚夫人不睦,谁都知道,原楚夫人是丞相夫人的亲姐,生楚芊芊是难产离世。
可丞相夫人一直认为是楚夫人迫害,是以宴席上两人常常拌嘴,谁也看不惯谁。
可数次交锋下来,楚夫人赢得次数少之又少,今日亦如是。
那些贵妇人反应过来又被当枪使了后,都站的离楚夫人远了些。
楚夫人恼羞成怒,指着丞相夫人半晌说不出话。
眼看快开席了,沈清河悠悠的走过来,目光中带着警告:“今日是乘儿与婳儿的满月宴,若是想搞事便出门去搞,本宫不欢迎!”
这直接赶人的做法还是这些贵妇人第一次见,瞬间脸色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
男宾席
独孤稚正与一众官员喝酒聊天,余光瞥见独孤祝臣走来。
他笑着站起来迎了上去,“本王还以为皇兄不会来了呢,毕竟上次在本王这里闹到屁股开花,实在不雅。”
独孤祝臣特别给面子的扬起一个耀眼的笑,仿佛说的不是自己那般,“只要皇弟欢迎,即便是踩着刀子也得来啊。”
说着,他叹了口气:“就怕皇弟怕了我。”
两人夹枪带棒,一众官员看得心惊胆战。
最终还是周丞相笑呵呵的站出来做这个和事佬。
“荆北王,宸王,别光顾着你两啊,知道您俩感情好,不若坐下我们大家一道聊一聊,开心开心?”
周丞相这话说的讽刺,可大家都知晓周丞相的为人,倒也没说什么。
坐下后,独孤祝臣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抬手一口喝下,看着独孤稚笑眯眯的说:“西晋国换了新国君,荆北王可知道。”
对于西晋国皇室的事,独孤祝臣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他委身那人求庇佑那些年,早已将西晋皇室的小道消息打探了个清除。
厉荀喜欢沈清河这件事,自然也没能逃过他的法眼,这句话自然是特意说给独孤稚听的。
独孤稚撇了撇嘴,讽刺道:“哦?皇兄对西晋的事那么清楚,莫非是西晋情人传信来了?”
听到独孤稚的讽刺,独孤祝臣少见的摆了脸色,他不允许任何人提那件事,那是耻辱。
“皇弟与其关心我,不若关心下你自己吧!听闻西晋新皇后宫的女人都很像一个人。”
独孤稚知道他是想挑拨,没往心里去。
今日是两个孩子的满月宴,他心情好,懒得与他计较。
“像谁与本王何干,都做了皇帝还得不到一个女人非蠢即弱,没什么值得别人挂怀的。”
独孤祝臣低着头,莫名的笑了声,“皇弟倒是自信,本王佩服。”
说着,他举起酒杯,向独孤稚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