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和石青云吃了晚饭,才告辞回去了。
白兰也接回来了。
一回来便兴冲冲的想问叶定宜昨晚在宫中的见识。
又满口感激净尘师太,“下次见了她老人家,我一定要给她好生磕几个响头才是。”
“这下我看谁还敢说县主您半句不好!”
叶定宜却惦记着慕容天佑说了今晚还要来看她的。
哪来的闲心与白兰多说?
索性让冬青带她下去慢慢儿说,“你有什么都问冬青吧,她昨晚全程都在。”
“我有些累了,想歇一会儿。”
待二人出去了,又走到镜台前,仔细看过自己的衣着妆容都没问题后。
方耐心等待起慕容天佑来。
幸好慕容天佑也没让她多等,不多一会儿就来了。
却站在门口,定定看着她,半晌都没进屋。
双眸则是灿若星辰,明亮得能将人灼化,偏嘴角的笑又温柔得春水一般,能将人溺毙其中……
叶定宜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水深火热。
以至脸也更红,心跳也越发失控了。
嗔道:“傻站着干什么,到底还进不进来?”
“不进来我可关门了啊,屋里热气都快被吹完了。”
慕容天佑这才傻笑着进了屋,“我这不是太高兴了么?”
“忙了一天,回家就见有明亮的灯、心爱的人等着自己,真的什么疲惫都尽消了。”
“难怪男人都向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我算是体会到了!”
说着,还伸手抓过叶定宜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神色间就越发的满足了,“这日子,当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想换了!”
叶定宜让他说得心里也软软的。
娇嗔道:“你回哪门子的家了,这可不是你家,你家在宫里呢。”
“我也还不是……咳,不是你老婆,孩子就更是没影儿了。”
“一天天想得还挺美!”
慕容天佑嘿嘿笑,“有阿圆你在的地方,那不就是我的家?”
“老婆孩子也是迟早的事儿,好不容易才哄到手的媳妇儿,我还能让你跑了?”
叶定宜见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也再忍不住笑起来,“真是够傻的,傻得我都不忍心跟你算骗我的账了。”
“……当然还要算了,你以为就这样完了?想得美。”
“可不是你一个人骗我,是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帮着你一起骗我,包括师父。”
“哼,看我回头不拔他的胡子!”
慕容天佑笑容就尴尬起来,“那好阿圆你要怎样才肯不计前嫌?”
“我以身相许,拿整个后半辈子来赎罪,还不行吗?”
“那我可就只能……咳,只能亲到你原谅我为止了……”
叶定宜忙避开,“你这是既要吃还要拿是吧……唔……”
两人腻歪了一回。
直到慕容天佑气喘吁吁,叶定宜也是面红耳赤了。
才终于分开。
由叶定宜先说起正事来,“那个……你今儿跟随皇上祭天,一切都还顺利吧?”
“我下午让冬青出去闲逛了一圈,发现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你昨儿忽然回来之事。”
“听起来绝大多数人,都是支持你这个正统的。”
“可见你昨晚的筹谋,还是起到了作用的。”
慕容天佑也不敢再放纵自己,忙喝了一杯茶,道:“一切都还顺利。”
“到底我是正式昭告天地祖宗和万民后册封的储君,又没犯任何错误。”
“便是皇上,也不可能不顾大局,连基本的面子活儿都不做了。”
“所以我一直都跟在皇上身侧,该太子有的一切,也都有。百官朝拜过父皇上,也朝拜了我。”
就是当时明里暗里还是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盼着他出错。
甚至他们心里怎么想的他都猜得到。
不外他“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就算他的确穿了全套的太子衮冕,依然当他是那个出身低微的“婢生子”。
可惜他不用像太子,因为他本来就是太子。
既已经先是他的东西,也只有他不要了,别人才能染指。
否则,便谁也休想给他抢走了!
叶定宜听得眉头稍展,“一切顺利就好。我虽然知道你一定能做好,还是免不得担心。”
“毕竟太多不怀好意的,也太多躲在暗处的毒蛇了。”
“尤其还不只是今日,而是以后的每一日,你都得活在这样的凶险中,直到……”
“我光想着,心里已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
他之前就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