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徐娇娇解开身前纽扣,视线直直盯着小腹。
这段时间,她吃得比较多。
并没多想。
身体逐步好转后,躯干需要的能量也会逐步调节。
越发爱吃肉,爱吃水果,她也不过认为身体需要···还真是需要!
她从没想过自己可能怀孕···
上上辈子的她,早早服用了闭经丹。
大姨妈这事,她都快忘记了···
事实上,她也真忘记了。
回来这几个月都没有过,也没想起来!
“叮叮当···”
耳边又响起铃铛声。
徐娇娇颤抖着手指一一把纽扣扣上。
再起步,脚步有些杂乱,有些僵硬。
“呀~”
新门板轻轻一响。
准备再次扯动铃铛绳索的站长一愣。
视线相对,一种无可言说的焦虑浸染心间。
“打扰··你了。”
“有事。”徐娇娇面无表情。
细腻到连容貌都没有的白皙脸蛋上,无悲无喜。
事实上,她内心炸了。
她居然怀疑了。
就这么就怀孕了。
她这么易孕。
上上辈子,被人骂的那些她连孩子都不会生的话,不就更冤枉?
“我···之前不是说了请你帮忙,请你帮忙那个组装教学的事儿。”
赵国宝磕磕绊绊地,到底是把话给说了。
可话是说完了,那双沉冷里带着些幽怨的眸子,却让他很不安。
“你,你放心,还是老样子,你要什么条件,一样直接提出就行···其实,你要是有其他要求,也可以跟着提出来~”
他是部队上退下来的,还是特种部队。
徐娇娇给他的压迫感···其实,也能理解。
眼前女孩,两个多月前或许他还留有一两分怀疑。
在看过她的全部资料后,不止怀疑没了,还隐隐升起几分得意感。
她的爷爷是大名鼎鼎的徐长青,一个接连创造一系列不败神话的军营传说。
那一刻,在看到那个名字的那一刻,女孩说过的飞机停跟前都敢上手具象化了。
虎爷哪里会有犬孙。
徐长青的孙女,能够将废品组装成车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能给他这样的压迫感,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什么,今儿来得不巧,我过两天又来~”
略显慌乱地把伴手礼放在门边,他就想走。
徐娇娇却在这时候,忽然收敛了情绪。
“赵站长请进。”
她的孩子。
生与不生都是她说了算。
她的孩子。
她为什么不生?
她既生得起也养得起。
突然,有点想看乔敬宁知道孩子存在是什么表情。
有些好奇,看到她与孩子时,他会如何应对。
心思转换,什么堂皇,紧张都没了。
再次开口,声调里浸着丝丝笑意。
“我与赵站长也算熟,你没必要这么严肃。”
严肃的赵国宝:“·····”
他愿意这么严肃。
这不是被她影响的?
她是真不知道,刚开门时的眼神有多尖锐···
连忙地,他把东西提起来跟着往院子一角去。
“是这么回事···”他又把来意说了一遍。
徐娇娇将人领到厨房前头井边的葡萄架下,打了碗凉白开。
井边有套桌椅,石头的。
一黢黑大砂锅就挂在葡萄架下。
锅里的水,因这种砂锅,独特的透水性而更加冰凉。
长势奇好的葡萄藤又厚又绿,更让本就清凉的井边,越发凉爽。
四月末的云省已初见暑气。
赵国宝这一路可没慢吞吞。
哪怕在门前歇了好一会,头上脖子上的汗珠还在接着往外冒。
咕嘟咕嘟。
他接连喝了两碗凉水。
“今天去?”
“明天。明儿我来喊你。”
“···下午有事?”
“没。”
嘴上,他说着,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娇娇直视着他。
赵国宝最终还是抵抗不了内心的冲动。
“第一食品厂的另外两辆大货车相续出了问题,这几天,毕师跟李师他们是天天往第一食品厂去。”
两人去了几天,还是没把车修好。
她要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