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是好?要请大夫吗?”
潘金莲蹙起秀眉,泪眼蒙蒙地抽泣起来。
她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担心干娘出事,让大家帮忙闯进来,干娘和干爹也不会晕了。”
“嘤嘤嘤,嘤嘤嘤……”
她拿起帕子擦拭眼角,假哭起来,声音娇娇怯怯、温婉可人。
又哭得抑扬顿挫,让在场的男女可怜又同情。
这傻姑娘,怕不是还不知道自已被做了筏子。
“金莲呐,这事不能怪你,你干娘这是……”
刘大妈出言安慰。
她都不敢去看床上的风景,简直是羞煞人也。
这青天白日的就胡搞在一起,王婆也恁没有规矩。
知道她守寡多年,也不能这么饥渴。
“武娘子,这事与你何干?
要怪也是你干娘不检点,真是老牛吃嫩草,居然勾搭上了西门大官人。”
花媒婆暗恨王婆丑陋的身躯,挡住了西门庆那强壮健美的胸肌,腹肌,以及嘿嘿嘿……
说的话极为刻薄。
“就是就是,王婆这是老桃树开花,昏头昏脑了。
你日后还是远着她一些,别到时候自已给人当了挡箭牌。”
“就是,之前还以为是武娘子你和咳咳咳——
你还是长点心吧,这王婆日常保的都是歪媒。
你刚到咱们清河镇,对这些事情不太熟。”
人群中的妇人们在那酸言酸语,又有好言相劝。
连她们中一些子妙龄女子都没搭上西门家的门槛。
今儿个却是被王婆这个老货给搭上了。
也不知道该怪自已不够年老,没有韵味,还是怪西门大官人口味独特。
之前她们还在揣测这武家娘子,可今儿个一看。
分明是王婆掩耳盗铃。
拿无辜的武家娘子当挡箭牌,自已好和西门庆暗度陈仓。
实在是可恨!
“可干娘他们晕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嘤嘤嘤,干娘无依无靠在,这可怎么办?”
众人不是好人,但该有的纯良品性还是有的。
更有美丽善良的武家娘子恳求,他们也怕王婆是犯了马上风。
本着邻居的友善帮忙,他们让人去请了个老大夫过来。
一诊脉,显示两个人纵欲过度,累晕了在睡觉。
众人无语:“……”只觉得自已耳朵都脏了。
“大夫,感谢您过来,干娘干爹昏迷着,这钱我就先替他们给您了。”潘金莲本打算付钱。
“不用不用,乡里乡亲,小事一桩。
武娘子心善,不用如此。”
大夫因为吃了个大瓜,一饱王婆的眼福,也没出配药费钱,便没有要钱。
就当是日行一善。
他收拾好药箱,飞奔回家,要给老妻讲八卦。
余下的众人吃完了瓜,眼见着王婆和西门庆目前也醒不过来,便纷纷说要走了。
实则要去和别人分享今日所见所闻。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这大事情,想来未来过了十年,也能在清河镇广为流传。
与此同时传出的还有潘金莲善良孝顺的名声。
之后的日子,每次潘金莲出门,都会接收到清河镇村民善意的目光。
而王婆和西门庆?
至今日之后,将臭不可闻。
清河镇不大不小,但这巨大的桃色绯闻消息,却在一个时辰内,传遍大街小巷。
包括西门家里。
西门庆没有正妻,他等着日后去京城攀附一个有权有势的丈人。
现如今府里只有王娇、李瓶儿美艳的小妾。
消息传回府中,数位美妾都将信将疑,纷纷去找了资历最深的王娇。
吴白玉一进屋子,就大声嚷嚷起来。
“姐姐,这消息是真是假,爷那般英明神武的男子,真被王婆那老货给玷污了?”
“混说什么呢?”
王娇出言厉呵,眼神犀利地扫过众丫鬟仆妇,看向奶娘。
“奶娘,你找管家去王婆那里看看,若是爷在,尽快带他回来。”
王奶娘垂眸应声:“是。”
“姐姐……”
吴白玉见人走了,连忙上前搀扶住王娇。
她们是表姐妹,她入府就是王娇安排的。
“侍寝究竟是不是真的,爷要是换了口味,咱们可怎么办?
前阵子不是说,看上了武家矮子那个的媳妇吗?
便是爱采外头的野花,也比去吃牛粪的好!”
吴白玉闷闷不乐地撅起嘴,手里的帕子扭得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