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大部分火炮还是发出了怒吼,“啊”有几门火炮大概是填充的火药过多发生了炸膛,把旁边的士兵炸了个粉碎,离得远的也受了无妄之灾,被火药燃烧的火焰溅到身上,倒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惨叫。
这也不怪这些闯军士兵,大部分是明军投降过来的,以前打农民军无非就是离得远的放几炮,打不过就举手投降。后面加入了闯军也是一样,明军打过来的时候随便放几炮就把那些明军吓的落荒而逃,勇敢点的还没跑到面前便已经被炸死了。
不管明军还是大顺军都没有大规模的骑兵部队,步兵的速度慢,他们可以从容的装填和射击,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天这种全部都是骑兵的部队,加上平时训练不足,早已经没有了斗志,很多闯军士兵开始开了两炮之后便向着后面的步军方阵转身跑去。
一个人的逃跑带动了所有人,于是大部分闯军炮兵开始向着后面的步军溃逃,接连斩杀了几个逃兵之后,那指挥官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如果也跟着逃跑的话恐怕也死于军法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于是带着几名亲卫向着清军杀去,可惜刚冲出几部就被清军射来的弓箭射杀,被随后而来的战马踏成了肉饼。
“一群废物。”刘宗敏眼见炮兵并没有给清军造成多大的伤害便骂了一句,随后命令督战队将所有的逃兵射杀!可怜的那些闯军士兵,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了自己人箭下,成了这片土地的肥料。
“盾牌手上前,火铳手随后,弓箭手准备。”眼见炮兵已经被击溃,清军已经朝着步军冲过来,刘宗敏下达了新的作战命令。
此刻他已经感觉到清军和以往遇到的明军都有所不同,但是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对付骑兵最好的就是骑兵,但是自己手里这几千骑兵显然不是冲过来的几万清军的对手,只能用步兵硬抗。
此时清军已经跃过了闯军的炮兵阵地,正在向着步兵杀来,很多清军已经举起了长弓,只等到了射程便发射。清军以弓马立国,很多清军都能做到百步穿杨,转瞬之间,两军之间只有百十步距离。
“开火,”闯军这边火铳手率先开火,清军那边也同时射出了一波箭流。
闯军这边部分盾牌挡住了清军的弓箭,也有部分弓箭射中了盾牌后面的闯军士兵,闯军普通士兵根本没有像样的铠甲,被清军的弓箭射穿了身体,捂着身体中箭的部位倒了下去,哀嚎声一片。
清军这边也是许多骑兵和战马被击中,被射中的骑兵倒是伤害不大,清军都是身穿重甲,一般的火铳打不穿他们的铠甲,但是战马就不一样了,战马只有很少的部位能有铠甲,被射中马腿的战马嘶鸣,马蹄跪倒,把马上的清军摔了下来,被后面的马匹践踏,生死不明。
接着闯军这边的弓箭手也射出了弓箭,两边交流了两拨弓箭射到了对面的不少人之后。清军的战马已经撞到了闯军的盾牌之上,前排的清军和闯军的盾牌兵都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到在地。更多的清军向着大顺军冲去,后面的清军弓箭手还在不断释放弓箭,射杀闯军。
盾牌大部分被清军战马冲倒以后,闯军的长枪兵也是举起长枪便向着清军的马匹刺去,战马目标大,而且没有重甲。所以长枪兵一般会首先刺倒战马。
马上的清兵哪里会让闯军士兵如愿,也是催动战马,举着马枪或者手拿长刀向闯军杀来,战场上到处鲜血横飞,战马的嘶鸣,士兵临死前的哀嚎混杂在一起,此刻的山海关外俨然成了一座地狱,无论大顺军还是清军都在无情的屠戮,人命在这一刻是最廉价的消费品,不断的有两边的人倒下。
慢慢的,双方的人员素质就暴露出来,清军的单兵作战能力还是战斗意志都要超过闯军,闯军士兵更多的是在苦苦支撑。
“老刘叔,鞑子太强了,咱们还是跑吧!咱们这个小队只有咱们两个活口了,”此刻在战场上,两名闯军士兵合力刺倒了一名清军士兵,一个年轻的士兵便和旁边的年纪大的老汉说道。
“跑,你没看后面那些督战队手里的刀剑吗?咱们只要往后跑不了几步就会被这些天杀的当猎物一样射杀!就算跑出去,那里不是还有山海关吗?你跑得到哪里?”
“玩命吧!小金子,不然今天咱爷俩都要交代在这里!”说着便带着年轻士兵向着附近的清兵杀去。但并不是所有的闯军士兵都有这份玩命的胆量,已经有小股的闯军士兵脱离战斗向着后面跑去。
“权将军,下面的士兵支撑不住了,快命令骑兵出击吧!不然我怕下面的士兵快要溃散了。”刘宗敏手下的一个将军着急的向刘宗敏禀报。
“这些鞑子真的凶悍,看我去宰了这些畜生,儿郎们,杀鞑子。”胯下战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脱缰一般向着战场冲去,手下几千的闯军骑兵也是跟随着主将向着清军冲去。
随后,两只骑兵便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战马对撞,头骨碎裂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接着两军便开始了短兵相接,刘宗敏手拿大斧,左右劈杀,将数名清军当场斩于马下。
闯军骑兵的到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