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选总算是有条不紊地进行，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网红达人轮番登场，拼尽全力推销自己。
牛智维对海选评审团的组成是下足功夫，老早便打着集团的旗号，请来全球知名导演、一线明星和知名媒体代表，阵容强大，让小小的岣邙市添色不少。
李政弆没再插手过问，反正人安排给牛智维，怎么用他说了算，自己还是做好原来的任务，对接岣邙市第一建筑设计公司和岣邙市开发新区港新医院两个客户。
当然，还要抽空研究仿生强化人体程序，创作职场昆虫特性。毕竟，李政弆惊讶于这个程的神奇，虽然不知道程序是透过什么方法，激活自己的潜能，目前为止，自己好几次受惠于程序的指引，不仅化险为夷，从中又尝到甜头。
“我们认为如果镜片能够适配我们所需的硬件设备，大量采购并不成问题，毕竟我们医生如果能够借助镜片，辅助我们人体有限的视力，肯定是大有作为。”这天，医院的代表与李政弆做最后的交底，受限于开发技术的原因，目前镜片还未能满足医院方面的高精尖需求，可以笃定和医院的合作谈不下去。
“谢谢你们给我们公司提出宝贵意见，我们会反馈技术部门，后续肯定不断提升技术水平，期待下一次的合作机会尽快到来。”李政弆见对方没有谈下去的意思，也不好赖着不走，一番说辞结束今天的拜访。
“李经理，我们真是冰火两重天。”陪着李政弆来的赵兔青吐槽道。
“你说说哪里是冰？哪里是火？”李政弆笑着问。
“两个客户都冷冰冰，建筑设计公司说是考虑进一批，顾凯乐、杜子腾两个家伙聊半天，对方就是定不下数量。我们这边呢，前期阮德昊更是吃闭门羹，要不是你今天亲自来，估计人家一直都不搭理咱们。”赵兔青嘟着嘴。
“正常，搞专业技术的人都讲究实用理性，不看花俏和噱头。”李政弆接过话，“不用说，热就是牛经理的海选啦？”
“可不是嘛，天天霸占头条，各种花边、各种新奇有趣又好玩，看得我想亲临现场。”
“亲临现场可以，就怕我们不是当观众，而是要上台表演！”李政弆撇嘴。
“叮咚！”等网约车的时候，两人的手机提示音同时响起，拿出来一看，信息寥寥数语：“海选出现状况，全体人员马上回公司。”至于什么事，两人不知道，可以肯定，字越少，事越大。
回公司的路上，李政弆和赵兔青随便搜搜关键词，没怎么追踪海选的他俩，现在发现自己已经脱节。
各大网站已经一改往日热闹的报道，代之以揭弊造假之声。各种小视频魔改，先是质疑分散场地实际上是为了分散大家聚集，避免落选以后集体维权；又说每个场地之间暗藏玄机，某些场地就是陪衬临时搭建。
正面、客观的舆论报道一下子被各种负面情绪所扭转，铺天盖地的谣言越抹越黑。
最为离谱的是，本是公开前保密的复选名单，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泄露出去。
接踵而来就是各种添油加醋，每天一爆料，三天两头各种内幕，几乎把复选的人员隐私扒了个底朝天。
这不，今天的网络新闻头条是流传着某员工劝退参赛人员的视频，李政弆不用细看，已然发现视频有明显剪接拼凑痕迹，不知道为何下面跟帖的网民们都认为是真实客观。不到半天时间，各种二次创作，本是模棱两可，都成有板有眼。
视频内的身影让李政弆无比熟悉，“这谁啊，怎感觉好熟悉，可我叫不出名字来。”李政弆在车上把手机递给赵兔青看。
“我感觉有点像”赵兔青显得吞吞吐吐。
“谁啊？你认出来吗？”李政弆追问。
“我说了你别对别人说是我说的。”赵兔青一番绕口令般的措辞，李政弆无暇顾及，猛点头答应。
“我觉得像温翁焦温前辈。”
“哈？”李政弆被赵兔青这样子说，还真觉得有点像。
两人赶回公司，发现公司楼下已经聚集各种人士，有举牌的，有拍照的，有喊口号的，乱哄哄的场面，幸亏原来维持海选的保安还没撤走，勉强维持着秩序。
好不容易穿过人墙，李政弆两人回到办公室，人影都没一个，再看看手机，15分钟前已经通知全员到大会议室集中开会。
两人是马不停蹄，稍微收拾一下，拿起笔记本就往楼上的会议室赶。
一出电梯，还没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宋冴煊的尖叫：“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刚一波平息，又来搞什么劝退！”
偏偏李政弆此刻刚好推门而进，本想着和赵兔青坐后面，被宋冴煊余光瞥见，直呼：“来得好，李政弆，来，坐上来！”
李政弆无奈，只好去到前面的大桌子坐下，各个部门的部长以及牛智维目光都投向他，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事怎么看？李经理！”宋冴煊毫不客气，“啪”地把打印的媒体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