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随之再入前一步,他已蓦然间一个转身。清风而至,檀香飘散,我热热的唇上已是冰冷的覆着。他的唇压得很重,没有等我感受一丝的温柔,只是肆意地将舌冲破我齿间的防护。
“唔……”
身子微微一颤,我靠在了门上,而他的手已将我的一双柔荑反缚在腰后,本能地,我的上身贴向了他的胸前。一种压迫感瞬间侵袭,胸前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唇上是他不断加促的鼻息,唇间是他霸道不止的索取。
“唔……”
眉紧蹙起,被他钳制在后的手挣扎起来。
他没有停下,只是将我拦腰抱了起来,走了好几步后,将我放到了榻上。
“为什么要逼我带你走?!”
在唇间几近窒息的掠夺后,他终于开了口。
“我没有逼你!”
我直直地看着他,他的一双褐眸中满是妒忌与霸道。
“难道你认为自己那么做不是在逼我?!”
“我没有!”有又或是没有,他言是真,我否是假。利用宇文直,我的目的就是让他妒忌,让他妒忌到不让我再留于卫王府。
“好,很好,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宇文直,你想做他的女人,他的王妃!是我,打碎了做王妃的美梦!”
他翻过我的手,扣在榻上,冷冷地问着。
“是!”
“你——!”他一手挥起,似要落掌而下。
“如果你今天把我留在卫王府,我就会这么做!因为我会恨你,恨你把我留下……”
掌慢慢地放落在身旁,侧过身,他坐在我的一旁。
“你为什么这么傻一定要回来?为什么……”
起了身,我从后环着他,身子贴在他的背上,聆听着他牵记我,不舍我的心跳。
“因为我爱你。”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我对一个男人说,我爱你。我曾不屑爱情,曾不爱帝王,可是,可是我为自己埋下了对他的情种,只是在一个不经意间将它埋下。
“在我的身边,你会很危险,我不想你出事,你懂不懂?!”
他的心好颤,我听到了。
“我不介意。”
“但是我介意!”
“我会努力活到你真正君临天下的那一天。如果,如果有一天我活不到,那我也曾拥有过,难道不好吗?!”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这话恐是专门为我这样追逐一份不知何时就会戛然而止爱情之人设计的词句吧。
“傻女人……”他轻放下我环在他腰际的手,转过身揽着我,颤颤地说着:“知道吗?若是失去你,我这辈子都会很痛。”
“那就痛吧,这样你就永远都忘不了我这个傻女人了。”我像小猫一样蹭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
“你……”
这一晚,我又回到了静鸿阁,只是刚刚推门,一阵清新的花香便入了鼻,沁了肺。
“是不是刚才分了那么多奏折累到了?”他站在我的身后,见我不再踏入,便揽了揽我的纤臂,询问起来。
我摇了摇头,寻着屋内芬芳的来源。兰花——到处的兰花告诉我,小婵和我讲的是真的。拼命地吸了吸那幽兰之气,我的眉微微一皱。
“三个月前你是不是一个人上过长安街?”
我转头问着他,那一日,我在那个小宅子里闻到的就是这香味,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什么意思?”
他问着我,愕然的表情仿似他并不知道我的话题因何而起,而目的又是什么?
“我是说,三个月前,我看见你在长安街上走,后来突然消失了。”
“街上?”他笑了起来,俊唇边带着一抹戏谑:“我去街上干什么?”
是啊,他去街上干什么?这是我自己的疑惑,也是当时宇文直对我的质疑。可是我真的是看到了他的身影,而此时,他却不愿意承认。
“我怎么知道你去街上干什么?”
对于没有结果的问,我的心堵得慌,撅了撅唇,我嘟囔起来。
“好了,好了。我一个大男人跑大街上干什么?更何况……”他停了话语,没再继续。
“更何况你是皇帝,干嘛不说了?”
他不语,忽而俯身看起了我的下颌。
“干什么?”对他突然的举动,我小声地叫了起来。
“还痛不痛?”
原来他不是在看下颌,而是看那道伤痕。已经几个月过去了,伤痕怎么还会痛呢?
“不痛。”
“肩上呢?”
“不痛,不过可能有疤了。我看不到……哎……”抿着唇,我朝他耸了耸肩。那锥心的刺入,又怎么会没有疤呢,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估计也整不好了,更别说是技术条件还在初级阶段的北周。
“有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