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药。
手腕处的勒痕又红又肿,再加上梁娇之前挣扎得太过激烈,有些地方甚至冒出血珠。
薄文砚神色不愉,讥讽道:
“蠢不蠢,跑不掉不会大声喊救命吗?”
梁娇痛的闷声一声,眼泪汪汪地响起,男人在她身上放了窃听器。
来之前,薄文砚特意叮嘱了好几次,让她遇到突发情况立马想办法通知。
梁娇张了张嘴,郁闷得说不出话。
当时就记着小宝了,哪还有闲工夫管其他的事。
薄文砚上完药,又用纱布帮她包扎起来,才开车前往医院。
到病房时小宝已经睡着了,只是眼眶红红的,显然哭过,看着好不可怜。
梁娇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小脸蛋,又庆幸又后怕,最后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好在小宝没事,不然她真的要发疯。
这是她的女儿,即便没有血缘关系,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她也早已把她当成亲人看待。
梁娇爱怜地亲了亲小宝额头,恋恋不舍好半天,才轻手轻脚出去,打算等她醒了再过来。
趁着这个空档,梁娇立马去找小宝之前的主治医师。
他沉吟片刻,开口:
“那些镇定剂量很少,不会影响小宝的身体。只是小宝毕竟是个患有自闭症的特殊儿童,内心本就比一般人敏感脆弱,这次遇到这样的事,以后怕是会留下不少阴影……”
梁娇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她嘴唇颤动:
“……医生,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主治医师叹了口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薄文砚,缓缓道:
“父母对于孩子而言是很重要的,梁小姐,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小宝虽然才三岁,又是个自闭症儿童,但她十分敏感早熟。经过观察,我发现她会无意识通过某种行为来讨好别人,这是严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冒昧问一下,你们平常是不是经常在孩子面前争执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