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嫌后宫的人不合心意,待到来年春日不妨选些新人入宫吧?”
沈皇后笑着问景文帝。
景文帝幼时登基,可至今已经十数载,还未曾选过秀。
“不必,人多嘈杂。”景文帝淡淡拒绝。
人再多,也不过是庸脂俗粉。
沈皇后颔首,也没再多说这个话题。
只道:“今日汝国公夫人和薛夫人入宫,已经将话讲明化干戈为玉帛。”
“此后不会因为从前那些事再起龃龉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小孩子家体弱,那时又正逢百花盛开闻了些花粉,这才引发哮喘。”
“和薛家是没大关系的。”
“如今入冬,圆哥身子已经大好。”
沈皇后说着今日汝国公夫人进宫发生的事情,景文帝静静听着。
“来年三月,白府要派人入宫,你安排一下。”
景文帝突兀提起这个话头,让沈皇后微诧。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如今白悠悠被留在南苑,空挂着一个宁妃的名却无实,白家会再送人来也无可厚非。
“不知是白家哪位姑娘?”
白家嫡系这一脉子嗣不丰,女儿只有白悠悠一人。
旁系那几个…
沈皇后眸子晦暗不明,拿起茶盏饮一口。
“你看着办。”景文帝语气平平道。
“是,陛下。”沈皇后应答。
外面又响起锣鼓报更声。
“陛下,明日还要上早朝,臣妾服侍您休息吧?”沈皇后问道。
景文帝低低地恩了一声。
几个奴仆都退下守在外间。
沈皇后上前为景文帝更衣。
两个人躺在床榻上,泾渭分明。
“陛下,您若有心事可以和臣妾说。”
“臣妾不仅仅是皇后,也是您的妻子。”
“陛下也不仅仅是皇帝,更是臣妾最心爱的夫君。”
“只要是能让陛下高兴,臣妾什么都愿意做。”沈皇后柔声说着。
她看着景文帝的眼神,温柔得快渗出水来。
柔软的手,轻轻放在景文帝的大手上。
片刻。
景文帝回握住她。
“孤宠幸他人,你吃醋吗?”
沈皇后微微一怔,向景文帝贴过去。
躺在他枕边,尽显依赖。
“臣妾说真话,会吃醋,因为臣妾爱您。”
“可臣妾更知道,臣妾是大周朝的皇后,肩负着重担,绝不会因为一时之气,扰了陛下。”
话落停了片刻。
沈皇后语气轻松,半开玩笑道:“臣妾若不是皇后,只是一个妃嫔,肯定会使尽百宝,留住陛下在身边。”
“只让陛下宠臣妾。”
景文帝语气听不出喜怒来道:“你倒是坦诚。”
“夫妻之间,本就该坦诚相待。”
“也正是臣妾理解女子的心意,才能理解明选侍从前得陛下独宠的心思,所以臣妾不怪她霸占陛下。”
“臣妾身为皇后,只要能有人让陛下开心便好,哪怕这个人不是臣妾,臣妾也高兴。”
久久的沉默。
“你有心了。”景文帝说着,伸出手,轻轻把沈皇后揽在臂弯。
沈皇后周身一瞬放松。
下一刻,手悄悄掀起景文帝被子的一角,整个人挤了进去。
“陛下,臣妾好想您。”
沈皇后的吻,落在景文帝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