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
张正宗摇头,“你吃,我不吃。”
就一根冰棍,他吃了,陆元元还怎么吃?
要说剩菜剩饭,他俩吃谁剩的都行。
可同吃一根冰棍,他觉得不妥。
“你先来一口嘛,橘子味的,可好吃了。”
“我不爱吃。”
“尝尝嘛,来,舔一口,味道很甜哦。”
“我不爱吃。”
……
这会,黄秋菊拿着几张毛票,手指沾了点口水一路数过来。
撞见张正宗两口子站在树下为了根冰棍推来推去,满眼都是羡慕。
想到自己结婚那会,丈夫周旺根是拿鼻孔看人,哪有什么新婚蜜月期。
简直就是嫁去周家的免费保姆!
洗衣做饭放牛喂猪,伺候公婆。
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消停。
周旺根还动不动地来顿家暴。
那日子,她是过够了。
哪像陆元元这样好福气。
人不咋滴,娘家又穷,偏偏就福气好嫁给西头勾最有出息的男人。
她又何德何能呢?
黄秋菊叹了口气,上前。“哟,两口子感情真好。”语气中带着一股子酸味。
张正宗客套地笑了下。
陆元元将冰棍往张正宗嘴里一塞。
冲黄秋菊人畜无害地笑道,“听我家老三说,秋菊嫂子和旺根哥那才叫一个感情好嘞。”
张正宗眼皮狂跳。
看着陆元元的小脑袋在跟前晃来晃去,差点没被气死。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他根本提都没提!
黄秋菊和周旺根夫妻关系不好,全西头勾的人都知道。
又怎么可能在陆元元面前嚼舌根说这种反话呢?
张正宗怕陆元元继续胡说八道,连忙将小妻子揽到身后,拿出嘴里的冰棍堵她的嘴。
黄秋菊脸色苍白,难堪得不行。
此时,站点的人也陆续多了起来。
怕旁人看了笑话,黄秋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算是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了。
视线一瞥,看到树下张正宗提过来的那只木桶,里面好像还装了不少东西,连忙走过去,不问三七二一就拨开东西看。
“哟,买这么多东西啊。”
陆元元生怕黄秋菊粗手粗脚弄坏自己的东西,快步上前按住她那只黑黢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