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做的酸菜这么好,肯定很抢手啊。到时候我拉到镇上一吆喝,保准人家抢着要。您三媳妇我,都恨不得当饭吃,何况旁人呢。”
汪桂兰笑得眼睛眯合缝,被陆元元一顿画大饼,当即首肯。
“行,就这么着,这么些酸菜,你随便拿。”
“那我就先拉一坛您做的糟辣子,一坛……雪里蕻吧。”
陆元元估摸着这两款菜好卖些,决定拿去试水。
“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汪桂兰心头一腔热情被陆元元点燃了,恨不得马上就撸起袖子开干。
“嗯……就这两天吧,我准备准备。”
陆元元瞅了眼身后的荷叶坛子,东西都是现成的,只需准备零售用的包装袋外,旁的也没啥。
包装袋子简单,去镇上小卖部买两打方便袋子就行。
一个袋子至少能装个四五斤酸菜,客户拎着方便,还牢靠,不用担心漏水。
汪桂兰虽然着急,但也不好催得太猛。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做大事之前,都要有个准备工作的。
“那成,你先准备着。”
汪桂兰摇着扇子,笑眯眯地准备回房。
陆元元喊住她,上前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妈,这是咱俩的秘密,谁都别说哈。”
汪桂兰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收敛起来,眼神左右一瞟,然后点点头。
“好,我谁都不告诉。”声音也跟着压得极低。
两人一拍即合,这事算是定下来了。
汪桂兰回了房。
陆元元一锅水也烧开了,去房间提了个木桶出来,将开水舀进木桶里,再兑了些冷水,温度刚刚好,让张正宗提着先去外边的厕所洗澡。
她又烧了一锅。
等张正宗洗完,她再洗。
两人忙到9点钟才消停,好不容易洗干净上床歇着,张老三又被人喊走了。
陆元元躺在床上,扑腾了两下也就睡着了。
天亮,她就醒了。
张老三又没回来。
她就奇了怪,这人一天天晚上不着家,能上哪?
汪桂兰也起得特别早,天不亮就扛着个篾篮去菜地割了篮猪草回来,割了猪草又挑了担粪去田里。
农活都得赶着早晨做完,上午太阳烈的时候,出去干活容易中暑。
周琴和陈美丽两口子这会还没起。
陆元元想着早上煮一锅粥,配馒头应付一顿得了,就去厨房烧火做饭。
“三哥。”
听见有人喊,陆元元连忙放下火钳,走到门口一看。
是毛国庆。
“国庆,你三哥不在家。”
“三嫂,你在家也行。”
毛国庆一边走进来,一边从口袋里掏东西。
至于掏的什么,陆元元也没看清楚。
走近,毛国庆忽然将东西往陆元元手里一塞,红着脸说,“三嫂,你跟三哥给太多了。”
说完转身就跑,跟阵风似的,转瞬没影。
陆元元低头,看着手心几张皱巴巴的钱走了下神。
这会,汪桂兰挑着两只空粪桶进来,“毛家那小子过来干啥?”
她挑桶回来时,路上碰到毛国庆,小子跟被狗撵似的,跑得贼快,还差点撞上她的桶。
见陆元元手里拿着钱,纳闷问,“他给你钱做啥子?”
“不是他给咱家钱,是咱家给他的钱,小子嫌咱给多了,良心过不去,就还了些回来。”
是周琴的声音,却没看到人。
汪桂兰着意一瞅,才看到她扒在房间窗户后说话。
毛国庆过来时,周琴才起床,拿着梳子站在窗户边梳头,还钱的事刚好被她给撞见了。
周琴气得不行。
这是给了多少出去。
居然还有被嫌多还回来的。
真是少见!
汪桂兰脸色一沉,问陆元元,“什么钱?你给毛家小子什么钱了?给了多少?”
陆元元看着婆婆挑着桶站在院子中央,怪累的,就说,“妈,你先把桶放下,我等会给你解释。”
汪桂兰这才注意到粪桶还担在肩上,她真是被气糊涂了。
连忙将桶挑到厕所,挨着墙角放好。
洗了把手后,汪桂兰追着陆元元不死心地问:
“咋回事?咱家牛吃了他家红薯地的钱你赔了没有?赔了多少?我不是跟你说赔20就行了,你到底给了多少啊?”
陆元元不急不躁,解释:
“妈,赔他家红薯地的钱我已经给过了,按您说的给了20。我呀,最听您的话,您不让多给的,我绝不给多。”
汪桂兰扑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