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撞向眼前的乞塔人,扑在对方身上,张口便咬向敌军的喉咙!
霎时间原本气焰嚣张的乞塔人纷纷被眼前这群悍不畏死的麒麟军吓破了胆,惊叫着朝后退去。
“哼,蜉蝣撼树,不自量力!”耶律夷奴鄙夷的看了一眼,提着一对金锤杀入麒麟军。
面对着人形凶兽,仅剩的千人瞬间人仰马翻!
伴随着乞塔大军的到来,一轮冲锋过后,场中再无活人,唯有那名将领拄刀半跪在地,依旧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拎着双锤,耶律夷奴缓步来到其面前道:“商人,你若是愿意亲吻本王子的脚面,我便收你为奴!让你活下去!”
似是觉察出自己已经精疲力尽,索性也不在耗费力气,而是抹了把眼睑上的血水,拄着刀柄瘫坐在地,艰难的骂道:“吻……你……娘……的……!”
耶律夷奴微微皱眉:“你说什么?说大声些!”
耶律术那此时突然开口:“大哥,这人恐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挠了挠脑袋,耶律夷奴微微点头道:“术那说得是!”
随即半蹲下身子放下手中的双锤,再次重复道:“商人,若你……”
将领原本混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抹精光,瞬间抽出靴中藏着的匕首,怒吼着扑向耶律夷奴!
“给老子的弟兄们偿命!”
可惜,他不是陈武成,莫说眼下身负重伤,便是全盛时期他都不是耶律夷奴的一合之将,如今只是比死人多了几口气罢了,又如何伤得了耶律夷奴分毫?
只见耶律夷奴不闪不避,左手迎着匕首而上,一把握住尖刃,口中不屑冷哼,右手握拳冲着那名将领便是一拳砸下。
“不知好歹!”
这一拳势大力沉,霎时间那名将领七窍出血,凭着一丝执念的支撑,扭头看向空无一人的马栏山方向后,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半点气息!
满天的雪花令这惨烈的战场又多了几分寒意!
“耶耶,儿子带人去搜山吧!”耶律夷奴随手撕下内衬,包扎好手掌的伤势道。
“父王,儿臣以为大哥受伤应当立刻回营请大祭司治疗才是!”
“术那,这点伤对我不算什么,我还能……”
不等耶律夷奴说完,耶律术那便开口打断道:“大哥乃我乞塔不世出之猛将,理当以身体为重,父王征战大商还需大哥在旁辅佐,莫要因小失大!”
耶律只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也罢,如今被这群悍不畏死的麒麟军拖延了一时半刻,想来楚家那小子已经进入马栏山了,只是突降大雪想来他们也走不远!即便是我等不追,一日之内这大雪封山,他们也决计不会活着走出马栏山!”
耶律夷奴焦急万分,连忙道:“可耶耶……”
“行了,夷奴,跟耶耶回去吧,剩下的就交给你二弟去处理吧,今日一战,全都是你在出力,阿宝瑾也是他的弟弟,也该他出份力了!”
听到耶律只骨都这么说了,耶律夷奴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收起双锤翻身上马,对着耶律术那道:“弟弟,大哥在捺钵摆好酒宴等你的好消息!”
耶律术那躬身道:“还请大哥放心,臣弟定当竭尽全力搜寻楚年行的下落!”
“术那,你可一定得尽心尽力才是啊!否则阿宝瑾在长生天可是会埋怨你这个做哥哥的!”
迎上耶律只骨那皮笑肉不笑的面容,耶律术那身子微微一颤,将头埋得更低了些才轻声道:“儿臣必不负父王的所望!”
“回去!”
耶律只骨一声令下,二十五万大军来去如风,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这片平原之上,只留下了耶律术那自己的数百心腹!
望着大军消失的地方,耶律术那眼底浮现出一抹忌惮之色!
“殿下,我等现在就进山吗?”
“不急,他们如今都是被吓破了胆的残兵败将,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够让他们惊惧半天,我们现在歇会儿,等体力恢复些再去寻他们!”
“喏!”
……
“没人跟上来吗?”朱宏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楚年行,沉声问道。
一名士卒面容悲戚低声答道:“没有!”
“是嘛!”朱宏喃喃自语道:“就这么走了啊!”
“将军,如今马栏山气候突变,我等随身干粮并不多,又无保暖的衣物,天气严寒,恐怕大雪很快就会封山,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还是尽快走出马栏山才是!”
朱宏低眉沉思道:“我明白,可如今没有马匹,想要徒步走出马栏山难于登天啊!”
早在山脚下之时,朱宏便下令弃马徒步上山,自己等人的脚印太过显眼,想要在追击之下遮掩脚印无异于痴人说梦,索性为了迷惑对方,让马匹从另外一路而去,自己等人则是徒步翻山,对方必然会分散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