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故意设局将朝中有异心的人骗出来啊!
幸好当时他们没多嘴啊!
幸好自己的嘴被那几杯酒堵住了,不然现在他们就是第二个张立,第三个张立了!
虽然大家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抓个张立要废这么大的功夫,但大家知道,现在下跪,准没错。
于是众人纷纷跪下大喊参加皇上,唯独剩下苏耀国在原地颇有些呆傻的咱站着。
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
苏耀国没反应过来,皇上不是老实人嘛?老实人也学会干这个啦?
怪不得他说今天的这个皇帝咋这么不爱说话,好好好,原来是这样。
都瞒着他是吧。
好好好。
“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宋承业摆出一副很是正经的样子,道:“朕瞧着你头上多长了好几个脖子,不知道够砍几次的?”
说完,他一挥手,身边的侍卫架着被反绑着堵住嘴的女刺上前,将她压到地上,毫不留情地抬脚揣在她后腿上,哐叽一声跪下。
这下,那些只管着完成自己任务的工具人彻底明白了,他们现在真的得说“实话”了。
那小太监哭喊着直起身子来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一时眼花,看错了人……”
宋氏嘲笑一声:“看错了人?看错人能看得如此详细?”
宋承业状似无意地看了眼裴丞,最后看向张立,道:
“她可什么都交代了。”
小太监擦着眼泪,道:“奴才……奴才实话实话说,奴才也是受了张立的指使,想,想借助宣摄王的手来诬护国公府,奴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饶奴才一命,求夫人高抬贵手!”
【hetui~这狗奴才可真是会说,脑瓜子赚得是真的快,给自己求情的时候还不忘了将裴丞讲成无辜的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裴丞给了他多少钱,实际上也就五百两……】
【我tuituituituitui!!!】
花红也开始哭,“皇后娘娘,奴婢,奴婢对您当真是忠心耿耿啊,奴婢没了办法,其实也是张立让那奴婢的家里人做威胁,让奴婢诬陷大皇子护国公府,奴婢……奴婢愿意以死证明自己的决心!”
【啊tuituitui,不用你说你的命数也到头了,你们这样是真的不害怕张立死了以后找你们是吧。】
“朕原先不知道,你们可真是够下工夫的。”
张立宛如一条狗一样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皇上,皇上,这件事臣是冤枉的啊!”
宋承业道:“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
“不,不是……”
“那便是了,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诬陷大皇子、构陷护国公府、觊觎皇位,意图谋反,种种种种,数罪并罚,死不足惜。”
宋承业看着他说话时眼中并无波澜,仿佛只是在谈论茶水好喝与否,轻飘飘地吐出他的结果:
“明日午时,城门问斩,家中老少妇孺,男,成年者一律问斩,女人孩子,就……发配到边疆去吧。”
“啊!皇上,皇上,臣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另外,方才同张立附和者,还未看清事实便定下结论,实在担不起如此的官职,一律贬为四品官职,从下级中挑选适用的人才上来。”
皇后轻声道:“哪这三名工宫人……”
宋承业想都没想,转身便走了,留下轻飘飘的一个字:“杀。”
宋承业并不是很开心,尽管苏心染提前说今日这局虽然是为了裴丞设的,但到最后也就只能扯出了一堆乱八糟不相干的人,抓不到裴丞一点,最多最多是将他身边能用的人手打掉一些。
他还想争取下的,谁成想这小丫头说话这么灵,说什么便是什么。
看来,裴丞比他们想象还要老奸巨猾。
他爹啊,给他留了这么个前朝余孽,处理起来是真棘手啊。
怪不得他爹将裴丞留到了现在,原来是干不掉啊。
宋承业闷闷地回了宴席上,众人也跟着一起,不过是不敢上前去触他的眉头,而是转身去阿谀苏耀国一家子。
“哎,不愧是主公啊,到了如此危急的时候都能临危不乱地替夫人辩白,当真让人敬佩啊!”
宋氏好奇,苏耀国这个闷木头能说出什么花来?便问:“他是怎么说的?”
那人拍拍胸脯,声音十分洪亮,好像要让所有听见他同宋氏的对话一般,道:
“主公说,夫人,手残!”
【……】
早知道先算算你要说什么了。
这屁放的。
又臭又响的。
苏心染紧急避险,当即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