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嵂风心中一惊。
许家的小姐?
那不是大嫂啊!!
大哥要是知道了,不得杀了他!!
苏嵂风生怕宋承业给他下圣旨,连忙道:
“臣其实,已经有心悦的女子了。”
宋承业微微睁大眼,笑道:“是谁家的?”
苏嵂风干笑着:“出自名门望族,是个金枝玉叶的贵人,只是人家不一定瞧得上我,还得加把劲让人家心悦我才是。”
宋承业皱眉:“名门望族?朕怎么不记得谁家有适龄的女子?”
苏嵂风:“这位贵人一直养深闺中不曾见人,遂少有人知。”
宋承业听他说得云里雾里的,以为他不好言说,便不再问下去,只是道:
“这话朕给你留着,若是有中意的,可来回朕。”
“写皇上。”
苏嵂风想,还是不要你知道的好,不然你怕是要疯。
出了宫,苏嵂风就马不停蹄地往城门赶,虽然苏心染说白媱还有两天才能来,但依旧不妨碍他提前蹲好点。
打点好驻守城门的侍卫后,苏嵂风问那侍从:“见到人了没?”
侍从道:“回将军,没见到。”
苏嵂风敲了他脑袋一下:“叫什么将军,叫公子!”
侍从捂着脑袋道:“是!将军!”
苏嵂风长腿一跨下了马,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一个劲地张望着。
三看两看没看到人。
等到了天黑也没看到人。
侍从忍不住道:“将军,小郡主不是说,要两日后才能遇上,咱们还在这里等吗?”
苏嵂风朝手心哈了口热气:“你在这里等,我回去。”
侍从:……就折磨我一个人是吧。
苏嵂风笑着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我看好你,好好等,记住我说的,要是遇上了,你可知道怎么做?”
侍从无端咽了口口水。
苏嵂风便心安理得地上了马,回了府。
城门口有侍卫把守,凡是进城的百姓,都要查看路引,严格将流民区分开,送往城南安居。
白媱也正是为了能顺利地进京,才去做了舞女。
御前的舞女都是经过专人培训统一送进宫中,无需路引。
侍从在这里守了两天,终于守到了送舞女进宫的车队。
侍从凑上前,站到侍卫旁侧,给他们使了个眼神。
那侍卫便上前将车队拦住,同领路的人交涉:
“现今流民要和普通百姓区分开,进宫的舞女须得分开进城,都下来,一人一辆轿子,严加看守下送进城。”
领路人看了看身后的长队,喊道:“下来,都下来!”
人下来了,那侍从就凑上前,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白媱虽习武,但长得却与习武二字扯不上丝毫关联,尽管遮了面容,放眼望去,依旧是最出色的那个。
侍从一眼就看见了她。
“来来,你上这辆,你上这辆……”
他挥手给舞女安排着轿子,轮到白媱的时候,他顿了下,道:
“你,上这辆。”
一串轿子排成长队进了城门,顺着皓天街往皇宫走,只有最后一辆,进城之后拐了个弯,拐去了护国公府。
白媱坐在车厢内,隐隐觉得四周安静了下来,她掀起帘子探头看去,发现这条路上只有她一人,当即就觉出不对劲。
她悄无声息地坐了回去,将藏在袖中的短刀捏在手心。
轿子并未在府门前停住,而是径直进了府,送到了苏嵂风的别院,稳稳地落了下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远去,四周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过多时,便又响起一道散漫的脚步声。
白媱坐在里面,双手相交,将短刀遮于衣衫下,紧紧盯着轿帘。
只要有人掀起轿帘,这柄短刀就会插进对方的咽喉中。
苏嵂风稳稳站停站在轿子前,没动。
他在想,白媱手中是不是捏了一把短刀,是不是准备一刀摸了他的脖子。
保险起见,苏嵂风悄声捡起一根长树枝,修长的五指捏着树枝,沿着轿帘的缝探了进去。
树枝停在白媱的鼻尖前一毫米处,不动了。
苏嵂风等了半晌,哂笑一声门,手腕向左移,将轿帘挑开一点。
白媱瞅准时机,猛地刺破轿帘冲了出去,短刀擦着苏嵂风的侧脸而过,没等她站稳,就被人擒住了胳膊。
苏嵂风轻而易举地将她手中的短刀夺了过来,笑道:
“怎的,还想杀你的师傅?”
白媱回头凝望他,恨恨道:
“我就知道是你。”
苏嵂风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