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染茫然地被他推到苏嵂风面前,好奇的看着他:
“二哥?”
说实在的,苏嵂风也不知怎么说才不会伤害她脆弱的心灵。
他嗫嚅了半天,道:“那个……就是……”
“就是,你听见的那个雌雄双煞的名号就是你和宋凌。”裴子衡直言打断他。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算现在不叫她知道,他也早晚会在和苏心染拌嘴的时候说出来的。
“什么……双煞?”苏心染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和宋凌,雌雄双煞?”
她天都快塌了。
“怎么可能!”她伤心,小小的娃娃垂头丧气,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还是不相信:“他说的,是假的吧?”
苏心染期待地看着自家二哥,期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否决他的话。
苏嵂风也纠结了半天,要不要直接说。
宋凌也凑了上来:“怎的?”
于是,裴子衡又绘声绘色说了一遍,最后嘲讽道:
“谁叫你们整天出去鬼混的。”
宋凌的天也塌了。
“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我们做了那么多好事!”
宋凌忙着天崩地裂,苏心染忙着修补她的天。
“这是真的吗?”她一边修补一边问:“可是,我帮助的那个老人,为什么还要感谢我呢?”
裴子衡再次将她好不容易修补起来的天击碎。
“一个腿脚不便一拳就能打死的老妪,遇上了你们两个凶神恶煞臭名在外的人,你说她是会为了活下去忍气吞声感谢你,还是会举起拐杖来打你?”
苏心染的天又塌了。
她眼中含着泪水:“我再也不出去了。”
她想当初苏白那样呜呜的哭着:“我再也不出去了,再也不出去了。”
宋凌还算好些,勉强能安慰她:“莫要伤心,不过是被人误会罢了,你我前去说清楚便是。”
他能说出这话,也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他一个皇子,要出面道歉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他日后可怎么在宫中混啊。
谁见了他不得说一句,雄煞!
呜呜呜呜。
宋凌想起这些天的见义勇为,掰着手指头算,一个两个三个……
要道好多的歉啊!
两个孩子哭的泣不成声,仰头哭诉自己的不公。
一直哭到回府,连饭都是拌着泪吃下去的。
好咸的一顿饭啊。
宋氏还不知道怎么了,见闺女哭的伤心,连忙将她抱紧怀中:
“怎的了?谁能欺负的了你啊?”
这么一说,苏心染更伤心了。
伤心的点在于,没人能欺负她,她自己欺负她自己。
宋凌回了宫,哭的惊天动地,连宋承业都特意赶过去瞧他:
“活该,叫你带着人家玩尿!”
宋凌:“……”
“哇啊啊啊!!”
宋承业一把抓住他的嘴:“莫要哭了!”
“朕还没死!”
宋凌地哭声瞬间止住了:“说的有道理。”
他擦着眼泪:“还是父皇你会哄人。”
宋承业深感无力。
到底是他现在的威严降低了,叫皇子见了他不害怕了,还是他跟着苏心染混的时间久了,被同化了?
宋承业佯装生气地甩了袖子:
“此事,不得用你三皇子的名号去料理!”
他恶狠狠地道:“就用你雄煞的名号!”
宋凌低头扒饭,伤心欲绝,愁断了肠子。
用完膳后,他想了想,还是得找苏心染商议商议。
他去回了宋承业,说是要出宫去找苏心染。
宋承业坐在龙椅上,嘴角一撇,嘲讽道:
“呦,现在出宫知道同朕说一声了?”
宋凌心虚地低下头。
以前那都是跟着苏心染大摇大摆的直接从宫门出去的。
自从得了宋承业的特许,她甚至比他这个皇子还自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都不敢拦她。
他也跟着沾光,每每都跟着苏心染身后出宫,美名其曰保护她。
“现在不是翻宫墙出去的时候了?”
“不是还钻狗洞吗?”
“不是还打算着挖穿皇宫吗?”
他这个皇宫都快叫这两人闹成兔子窝了,简直是一步一个坑!
走到哪里都能听见那些侍卫汇报他两人今日是怎么出去的,从哪个洞出去的!
看在苏心染的面子上,他忍了。
但今天,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