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钊垂头丧气地往外走,经过宋凌身边时还听见他幸灾乐祸的来了句:
“要出去罚站喽~”
宋钊:“……”
本以为这样已经够寒心的了,谁道出了门后还听见苏心染来了句:
“记得把门关上。”
宋钊忍气吞声地转身,脸上挂着隐忍的神情,伸手将门关上,心中不住地埋怨,谁家的太子这么惨?
还要亲自关门!
宋钊怨气冲天的看着眼前被他自己亲手关上的门,“什么门还要本太子亲自关!”
殿内,宋凌听见这话后默默垂眼,说得可太对了。
别说你一个太子遭到这样惨无人道的待遇,我一个皇子,在你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被这样翻来覆去的对待过八百次了。
但转念一想,他有苏心染撑腰,嘿嘿嘿。
刚才要不是苏心染站出来,他就是那个被赶出去还要关门的人了。
宋凌抬眼看向已经被宋承业抱在怀中的恩人,她已经开始点菜了。
宋承业宠她宠的没边,任由苏心染坐在自己腿上,伸出小手指挥着他一个天子为她点菜,宋承业还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样子。
简直没眼看。
宋凌轻咳了两声,道:“父皇,儿臣和心染今日来,是有要事要同父皇商讨。”
宋承业脸上可以称之为谄媚长笑瞬间消失,皱眉问他,“什么事?”
这个没用的孩子,早早就给他下了命令要他勾引苏心染,结果现在呢?
人没勾引到不说,还要来求他事!
这瘪犊子!
结果到最后还是得他亲自来,谁都不如他自己来的好使!
宋凌见状,顿时决定还是将苏心染搬出来比较好用,他抬眼看向苏心染,道:
“是心染想要儿臣过来寻您的。”
宋承业的脸像变戏法一样瞬间温柔了下来,低头去看苏心染:
“是小心染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可有什么事情?可是在学堂里遇上了什么事?还是想舅舅了?”
苏心染咬着小手帕,暗中打量宋承业的脸色,要是她说,要宋承业去地下皇城,他会如何?
听见苏心染心声的宋承业神色一僵。
什么?
什么地下皇城?
他堂堂天子,怎可能去地下!!
【哎,关键是这件事很难让舅舅一个凡人理解啊,我要是和他说秽气要来了,大宋要灭国,他听见前半句的时候还能笑着问我什么是秽气,可听见后半句,会不会直接把我从桌子上掀翻?】
苏心染纠结地咬着小手帕,说,还是不说。
宋承业卡在喉咙中的那句秽气是什么猛的憋了回去,确实,他听见后面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想下意识的直接把她掀翻。
倒不是觉得这孩子说出来的话不吉利,而是,这是他作为一个君王下意识的反应。
为了防止自己再听见什么骇人听闻的话后一把掀翻桌子,宋承业默默抓住了身下的椅子。
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直接掀翻桌子了。
他斟酌着心情,道:“朕听闻一个词,说是秽气。”
“秽气是何物?”
苏心染震惊地看向他。
【我靠,他咋知道的?】
【这是也没人告诉他啊,还能是他瞧见秽气了?不不,还能是他瞧见秽人了?】
【啥时候瞧见的?上次我在宫中过生辰时,整个宫殿被砸成了废墟的时候?不应该啊,那时候他们不都已经被秽气一腚坐死了???】
【就算后面被我救回来了,那也消除了记忆了啊,难不成……】
苏心染疑惑又震惊地看向宋承业。
【难不成,他是个例外?】
宋承业脸色一僵,什么意思?
他们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宫殿还被人砸烂了?
不是,他怎么没印象啊!
这秽气这么恐怖的吗?
一整个宫殿的人都是在眨眼间被杀害,这是何等的危险?
宋承业心下有些忌惮,脸上却佯装淡定:“这秽气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何要来大宋?”
苏心染握着自己的小手帕,道:“舅舅,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就实话和你说。”
【这样的话,她也不用担心不好开这个口了!舅舅他这么明事理的人,一定会带着大宋的子民进地下的!】
宋承业心头一震,怎么还没开口就开始给他戴高帽了?
等等。
他得先听听是怎么回事啊!
不然怎么能叫他下定决心去做这件事!
大宋这么多子民,还要同那些外邦结交,边境的镇守,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挪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