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现在证据确凿,我们是不是……”贾泽民试探着问道。
赵君玄深吸一口气,目光深邃,仿佛看穿了重重迷雾:“想这么快扳倒季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贾泽民微微一愣,道:“为何?”
赵君玄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看完你调查的卷宗,发现里面收集的罪证,大多取之于当年和幸存者有联系的人。而且以口供为主,没有任何实物证据。”
“在没有掌握绝对的证据之前,想让季伯常认罪可没那么简单。”
“对方假如拼死抵赖,反手诬陷我们调取假证陷害他们,我们又该何应对?”
“这……”贾泽民听后,有些哑口无言。
他确实没想到这一层。他接到赵君玄的委托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命人搜集证据,却忽略了证据的来源和可靠性。
赵君玄眼睛微眯,继续说道:
“季家在燕京深耕这么多年,根深叶茂,势力早已遍布各个领域。这样的罪证,就算暴露出来,对方也有万全之策应对,或者早已暗中销毁或者篡改。我们需要的,是更加确凿、无法抵赖的证据。”
贾泽民点头,心中却有些迷茫。他忍不住问道:“可是……我们如何找到这样的证据呢?”
赵君玄神秘一笑,拍了拍贾泽民的肩膀,道:
“贾叔,不知您听过哲学上的一句话没,不论是简单的运动形式,或复杂的运动形式,不论是客观现象,或思想现象,矛盾是普遍地存在着。”
“简言之,没有什么事物是不包含矛盾的,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即矛盾具有普遍性。”
赵君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道:“所以你觉得,季家从一个三流世家,发展到今天这一境地,发展壮大的这么些年,家族内部真就和谐一片吗?没有任何矛盾吗?不会有人心涣散的情况吗?”
一座楼房的坍塌,往往都是内部产生了裂隙;一个王朝的覆灭,往往源于内朝的腐败溃烂。
同理,一个家族的衰落,和其族内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季伯常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偏执狂,同时极力追捧权力,掌控着季家的话语权多年,手底下的族人没怨言才怪呢。
但从季伯常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也要将其嫁给叶辰这一点来看,赵君玄就能敏锐地察觉到季家内部存在着一定问题!
赵君玄的话像是一盏明灯,照亮了贾泽民心中的迷雾。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少爷,您的意思是……季家内部有矛盾,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赵君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错,贾叔。而且我相信,这个矛盾,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只要我们找到那个关键的矛盾点,到时候里外接应,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啪!”“啪!”
这时,一直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赵镇海,轻轻地鼓掌,看向赵君玄的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欣慰。
“玄儿,你当真和以前不同了。”
赵君玄微微一笑,没有接话。自己的改变,老爷子都看在眼里,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贾,这件事,一是要严格保密,二是要完全听从玄儿的安排!”
赵镇海用颇有威严的口吻,对贾泽民命令道。
贾泽民心中一凛,他知道赵镇海的话代表了整个赵家的意志,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点头答应。
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也明白赵君玄的智谋和决断。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季伯常,你蹦跶不了多久了……”
赵君玄望着天上冉冉升起的新月,露出自信的笑容。
……
另一边,叶辰也是收到季明月答应嫁给他的消息。
叶辰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颤抖,语气激动道:“季伯父,你说的是真的?”
“哈哈哈,千真万确!明月当着我的面答应的。”
季伯常同样喜上眉梢,站在窗边打电话,满脸的春风得意。
“我准备这立刻为你们筹备婚礼,婚期就在这两天定下来,不知叶少意下如何?”
“这么快?”
叶辰微微一愣,没料到季伯常比他还心急。
正常来说,不应该有一段相处磨合的时期吗?然后才谈婚论嫁。
“咳咳,不快不快。你和明月的婚事定下来,我就安心了!”季伯常有些心虚地说道。
他是怕拖得时间太久,夜长梦多,赵君玄在此期间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情况就不好说了。
季伯常又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解释道:“这都没啥!叶少,不用担心计划仓促,你相信我们季家的办事能力!婚礼绝对不会差的。”
“还有,现在不是兴什么先婚后爱嘛!感情这东西,你们小两口婚后慢慢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