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赵虎悄无声息退出砖厂,连夜找到徐天恩,向他禀报砖厂挂羊头卖狗肉的实情。
徐天恩大喜,奖赏二人一些银两,并连夜向李元基报告情况。
第二天接到李元基的旨意,立刻抓捕不法分子,深挖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徐天恩召集三千锦衣卫,气势汹汹向砖厂出发。
来到皇家砖厂,门子看到乌压压来了数千人,个个磨拳擦掌,一场大战再所难免,当场就怕了。
他们一边向里面报告消息,一边拦住徐天恩,问他来干什么。
徐天恩一品大员,又手握圣旨,还会跟一个破门子客气?
二话不说,一巴掌打到他脸上,打得他门牙掉了两颗。
吼他立刻打开门,耽误正事,杀他一个头点地。
门子挨了打,也不敢反抗,强装镇定让徐天恩看清楚,这儿是皇家砖厂。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皇家砖厂闹事?
“狗屁的砖厂!”徐天恩怒道,“治铁才是真实的,再不让开,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门子是个滚刀肉,把脖子伸长,拍着脖子说:“来啊,来啊,怕死就不是爷!”
徐天恩手起刀落,门子人头落地,鲜血喷涌,像木桩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几下不动弹了。
徐天恩一挥手,令三千锦衣卫冲入厂区。
这时,工头得到有人硬闯砖厂的消息,带着百余名地痞流氓打手冲出来,拦住徐天恩和锦衣卫。
工头疾言厉色问徐天恩干什么的,不知道这儿是皇家砖厂?得罪皇家,你有几条命?
徐天恩冷笑:“皇家砖厂?真是可笑,偷偷冶铁才是真的吧?”
“难道你不知道偷偷炼铁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早在汉代就有《盐铁论》,盐关系千家万户的饭菜,而铁关系到兵器,私自炼铁,与谋反无疑。
工头吓坏了,自己明明做得很隐蔽,他们怎么知道不是砖厂?肯定使诈,忽悠我呢。
“老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没有圣旨,就不能动皇家的砖厂一根手指。”工头下巴朝天,高傲得一逼,好像真的办皇差。
徐天恩回敬他说:“看来你对老子一无所知,看不出老子是锦衣卫吗?专办皇差。”
“狗屁的锦衣卫,老子第一次听说。”锦衣卫刚成立不久,工头不在京城,确实不知道锦衣卫干什么的。
徐天恩给气笑了,这人不仅鼠目寸光,还愚蠢可笑,就告诉他:“锦衣卫与六部平肩,只听命于皇上,监督百官,暗杀,刺探,盯哨,护卫,办案。”
“不要说你一个藉藉无名的小杂碎,就是高高在上的尚书,见到我们也要矮三分!”
“你特么算什么狗屁东西?”
“左右,给老子冲!”
徐天恩下了命令。
三千锦衣卫迅速摆出阵型,包围百余地痞,刀出鞘,剑出匣。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形势十分严峻。
工头的脸色都绿了,以一百对阵三千,以乌合之众对阵训练精良,高下立判,胜负立显,不用说他们全不行。
逮走还是轻的,人头落地也有可能。
但他不怕,他有靠山,靠山后面还有靠山,就是到了京城,也有人包庇他们。
不然,他们敢把千余人拘到不见天日的黑厂炼铁?
专门干杀头大罪的违法事?
工头伸手制止说:“且慢!”
“你们闯进皇家砖厂抓人,本地典史知道这事吗?”
徐天恩感到这句话里有戏,就问他:“典史又是谁?”
提到典史,工头的气焰又嚣张起来:“当然是武安县的典史胡度,他专管本地案件,你们绕过他办案,是对律法的不尊重!”
徐天恩冷笑:“老子以为多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是一个区区典史,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左右,给老子动手!”
三千锦衣卫如狼似虎,立刻下了重手。
工头被逼无奈,只好率百余名地痞与锦衣卫打成一团。
平时,这些流氓欺负老百姓还是可以的,张牙舞爪的好像很厉害。
遇到训练精良的锦衣卫,他们立刻现出原形,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叫娘,腿断胳膊折。
也有几个能打的,打倒了几名锦衣卫,可三千人包围他们,累死他们也无法取胜。
结果不用想,自然是锦衣卫取胜,工头一方战败。
不少人被生擒活捉,被强行按倒地上,双手背在身后,跪在徐天恩面前。
其中就包括刚才极度嚣张的工头。
徐天恩很满意这个结果,区区一百人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真是胆大包天!
然而,工头仍然不服,挣扎着问:“你敢报上你的名字吗?老子在京城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