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摘掉口罩和头套,点点头。
“问题应该不大,伤口已经被我处理干净,血管和神经也都完全闭合,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
这些天我们为了啥?
还不是为了张檀言。
朱医生接着嘱咐道:“等麻药过后,他会醒来,不过现在不要去打扰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在医院等待张檀言的伤口愈合。
朱医生每天都给他换药,恢复状态良好。
张檀言虽然虚弱,心神状态还行,向我们表达了最真挚的谢意。
他希望能尽快联系到自己的家人。
像这样的想法,我们几乎都已经放弃了。
这些天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记忆还停留在刚来医院的时候吧。
孔正隔两天去一趟超市,每次都带回很多的补给,包括杜隆心心念念的厕纸。
几层楼的厕所都快被他拉了个遍。
由于没有水,每个坑位都跟火山喷发后似的,喷得到处都是。
最后我们只能去女厕所方便,而且命令禁止杜隆使用女厕。
段凯这小子也主动跟我说话了。
语气谦逊得跟孙子似的。
我当然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顺了他两包烟,这事就算是翻页。
手术后的第五天,我们决定动身前往超市。
一来在医院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下去也完全没有意义。
二来张檀言已经可以下床走路,断掉的手腕上套了一个不锈钢杯子。
他调侃说要是再插一个钩子就好了,他一直想当一名海盗船长。
清晨,我们开着运钞车和皮卡便出发离开了。
和上次去超市有所不同,整个城市变得更加荒凉和破败。
有几家超市像是被炮弹袭击过一样,成为了一片废墟。
丧尸的数量越来越多,似乎见不到任何幸存者的痕迹。
我们把车开进了一条小巷,在一家眼镜店后门停下。
朱医生眼镜已经损坏,急需更换。
沈硕更是需要一副眼镜来恢复自己的视力。
紧跟在后面的丧尸被运钞车挡在住,只能如同鬼魅般在寂静的清晨里徘徊,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段凯轻松地把眼镜店的防盗门卸下,我们几个鱼贯而入。
店内黑漆漆的,只有我们几个人头上的探照灯。
灯束照去,几个饿坏了的丧尸跌跌撞撞地朝我们扑来。
我抬手一箭,击毙了一个。
段凯上前,手握砍刀,力大势沉地劈开了另外两个丧尸的头颅。
店内一片狼藉,货架倒塌,镜片散落一地。
朱医生和沈硕无暇顾及,径直走向摆放眼镜的柜台,开始仔细挑选。
现在也不挑眼镜的款式了,能看得清就行。
这时,守在窗口的段凯发出了警报。
不用他提醒我也能感觉到,整个眼镜店都在微微震动,跟发生地震似的
我连忙跑到窗口那查看。
只见本就狭窄、死寂沉沉的街道,被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打破。
一辆巨大的渣土车在前面疯狂开路,后面跟着一辆推土机和一辆挖掘机。
这些车的轮胎差不多都有半人多高。
呆滞而凶残的丧尸们,对于这些钢铁巨兽来说,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存在,瞬间被碾成了碎肉。
十几个精瘦汉子身穿工装,头戴帽盔,手里拿着十字镐、铁锹,站在渣土车上。
他们一个个吆五喝六、凶神恶煞的,好像完全不惧怕底下成群的丧尸。
几辆车直扑前方的一家小超市。
小超市眼镜店足有百十米的距离,我们不需要担心被发现。
紧接着大型推土机把推斗举高,“扛扛扛”地朝超市的玻璃门推去。
整个超市前脸跟纸片似的被搅烂。
随后挖掘机跟进,伸出铁臂,将超市内的物资一扫而光。
无论是货架上的食品,还是仓库里的生活用品,都被这些机械手臂迅速抓取,倾倒在渣土车斗里。
那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开始分拣物资。
很快,一家超市就被拆解干净,效率堪比拆迁队。
一个人从渣土车副驾出来,翻身上了车顶。
他身材魁梧,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镂空背心,插着腰举目四望。
我赶紧示意所有人躲好,生怕被他们发现。
这时车斗里一人捡起一条完好无损的烟扔给了车顶那人,说道:“头儿,还是这些东西。”
那被称作头儿的人看了眼底下的人说道:“这几条街的小超市都被我们拆了个遍,但收获有限,明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