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难以解释狱长如此极端的行为。
我回忆起昨晚和狱长的交流,虽然他的外表还算客气,甚至还跟我我这个同样有系统的人做了深入交流。
但是他眼神中总带着几分神秘和冷漠。
似乎什么也骗不了这双眼。
我转头望向了狱长所在的办公室。
感觉在那扇落地窗的后面,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正注视着这里。
狱长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出手帮我?
那也没必要以如此残忍的方式杀掉鸡哥他们几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冒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必须赶紧逃离这个监狱。
在狱长这种人手里,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但必须先找到他们三个人。
黑哥站我边上,双手抱胸说道:“听说你昨晚和鸡哥见过面了?是在这里吗?”
我看了一眼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昨天在大巴车里的那个瘦弱的眼镜男就在。
他看了我一会,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把昨晚的事对黑哥说了一遍。
黑哥听完后也不说话。
“我可以走了吗?”最后,我问道。
黑哥点点头,半是提醒半是威胁道:
“这里有人被杀,狱长肯定会追究,你小心点吧。”
这时,监狱的喇叭里传出了刺耳的声音。
看热闹的人突然变得害怕起来。
“咋了?”我问道。
“出发了。先回你的牢房里。会有人通知你的。”
黑哥说完就离开了,朝着a号楼走去。
我回到b号楼内,中间的空地上聚满了人。
我举目四望,发现那个老头也在其中。
老头是我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便走过去跟他攀谈起来。
老头也看到了我,面露愧色,关切地问道:
“年轻人,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可是严格按照这里的三条规矩行事。”
“唉,昨晚的事实在是对不起啦,鸡哥他逼我……”
我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他一个老人家,要在这里活下去,肯定是身不由己。
再说,有些事我还要指望从他这里打听呢。
只有了解这个监狱的情况,才能想办法出去。
张檀言他们没有我们的消息,一定急死了。
于是我问道:
“大爷贵姓啊?”
“免贵姓吕,人家都叫我老布。”
好名字。
我看着周围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少说也有几百号人,便询问道:
“老布,这监狱里怎么有这么多犯人?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
“大部分都跟你一样,从外面救回来的。我们的狱长是好人啊,收留在外面落单的人,不然这些人啊,老早死了。”
要这么说,这个狱长的确救下了很多人。
听老布说,他也是这里的犯人,好些年前他因为偷鸟,被判了三十年。
眼瞅着要出狱了,发生了丧尸这档子事。
他是又气愤又庆幸。
“老布,这鸡哥究竟是什么人?”
“他呀,也就是个混混罢了。”老布说起这个,变得咬牙切齿起来,“什么鸡哥鸡哥的,他本名叫赵吉,犯了强奸罪被关进来的,在监狱投靠了黑哥,而黑哥之前就是现在的狱长的左膀右臂。后来不是发生了丧尸这种东西嘛,这所监狱就被犯人控制了,黑哥的老大做了狱长,所以这个赵吉也水涨船高,算是一个小头目了,后来的人都怕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这个鸡哥嚣张跋扈的。
昨晚一上来就被我踹了一脚,肯定会跟闻到屎的狗一样跟在后面,要找回场子。
恩?
我的比喻怎么老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我跟你说,他平时仗势欺人,要不是忌惮黑哥的实力,谁不想打他一顿。现在死了很多人暗地里叫好呢,不知道哪个英雄啊——”
说着,老布瞟了我一眼,尴尬地笑了笑,脸上的褶子堆积在了一起。
我也懒得解释,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
老布见我没回应,感叹了一句:
“唉,到现在政府也没来管,我看啊,外面世界已经彻底毁灭了。”
可以这么说吧,丧尸爆发了这么多天,也没看到任何的官方组织出来营救。
“现在外面都停电了,这监狱还有电,是不是有自己的发电设备?”
“没错,监狱有个小型的发电厂,通过焚烧垃圾和尸体来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