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被戳破了心中最大的秘密,黄四郎再也难以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就连先前的三分醉意也被驱散了不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陆长青淡淡一笑。
“你犯得那些罪,真以为天衣无缝?”
“我给你算算哈,你入室行窃作案多起,估计涉及金额超十万了吧!”
“似乎在作案时,你还打伤过别人,啧啧啧,这情节就更恶劣了。”
“黄四郎,你这情况,就算不吃枪子,估计也得这辈子都待在牢房里。”
“你…”
黄四郎被吓得双腿发软,喉结上下滚动,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此刻,他想要不要做了陆长青。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动不了手。
若是真动手,自己被抓后,下场怕是会更惨。
此时黄四郎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老四你干嘛呢?大嘴巴抽他呀,一个小逼崽子还敢在你面前玩刀,你还不教教他做人!”
那张家婶子在后面扯着嗓子嚎道。
她原先是寡妇!本姓张。
嫁到邻村没过一个月丈夫干活出了车祸。
后来听说黄四郎在陆家圩能打,颇有势力,所以一分彩礼不要又嫁了过来。
当然说是嫁,但两人似乎都没扯证,就一直住一块。
村里不少人背地里骂她不检点,很多人怀疑她前夫没死之前就和黄四郎有染,但碍于对黄四郎的恐惧,因此并不敢对其指指点点。
不过,心脏的人看谁都脏。
正因为,她自己有过这段丢人的经历,所以村里有些风吹草动,她就会背后乱嚼舌根,太肆贬低别人以此来获得快感。
要是被人找上门理论了,就会笑着称,开个玩笑,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别不经逗。
陆长青先前对准她扔狗屎,就是因为这老娘们儿嘴巴碎,和刘三婶同为陆家圩两臭嘴。
平日里没少在背后腹诽他陆家。
在动手之前,陆长青就想过被报复。
只是他不怕!
因为,刘三婶男人是个颇为老实的村兽医不敢找茬,唯独她自己泼辣些,村中妇女忌她三分。在只是,她那泼辣劲,在自己看来嘛,呵呵,也就那样。
敢多逼逼,就得抽。
要是她借此机会,怂恿她娘家人找茬,陆长青丝毫不介意让张廷走一趟,把找茬人送进去。
至于黄四郎?
嘿嘿,他就准备拿这个老东西立威呢。
“黄四郎,去,给你媳妇两个大耳巴子,让她以后见到我娘绕道走。”
“什么…你休想!”
“你确定不去,哈哈,好,我记得村里就有手摇电话,我现在就去报警!你啊,有什么话,到时候跟…”
啪…
陆长青的话还没有说完,黄四郎便猛然扭头,对着自己的媳妇儿狠狠地一个大嘴巴子。
“黄四郎!”
那张家婶子瞬间被打懵逼了,左边的脸颊高高肿起,清晰可见,一个巴掌印。
“你…你敢打我…”
张家婶子不敢相信这一切,气得连话都哆嗦起来。
“你个王八蛋凭什么打老娘,老娘替你操持家里,用心伺候着你。”
“结果,你就这么对老娘的。”
“你特么算什么男人!”
“陆长青那小崽子拿刀菜刀砍了你一下,你就怂了?”
“黄四郎,老娘瞎了眼看错你了,你特么中看不中用。”
面对自己媳妇的辱骂,黄四郎也是无奈,他想解释,但他不能当众人面,说自己的把柄被人握着吧。
但,不解释吧!
看着媳妇恨自己的模样,他又心疼。
说真的,张家婶子对他如何,他心里清楚。
虽然他在外面到处行窃,花天酒地。
但每逢回家,从没忘记买东西,塞钱讨自己女人开心。
毕竟,黄四郎是一心感激着,自己当初穷得就剩条裤子时,张家婶子还能执意嫁给自己。
那时候穷得连饭都吃不起,连领证钱都没有,所以他才一狠心去县里纠结一帮人混黑道。
后来,有了钱了,张家婶子也不在意名分不名分的,一心就想着这么过日子。
“媳妇…我…”
黄四郎想张口解释,但又不能暴露自己犯罪的那些事。
“我不是你媳妇!”
张家婶子撂下句话,甩脸就跑。
黄四郎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是颇为愤恨地看向陆长青。
“小子,你满意了吧。”
“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