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同时,也让傅忠等人起身。
朱元璋拍了拍两个娃娃,示意他们松开手,并对傅忠、傅让交代。
察觉朱允熥的目光,朱高煦侧头躲过,随朱元璋一起下了马车。
爷孙二人走了不知道多远,期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们走出小巷,转入另一条小巷的时候,朱元璋才开口道:
“近来南京城里,有许多人都在为伱说话,你知道有谁吗?”
兴许是这一刻,朱高煦才能深刻体会到锦衣卫的恐怖。
“我知道……”朱元璋颔首,背负双手在前面走着,沉默了几个呼吸后才又道:
朱元璋倒是没想到,他们老朱家还能养出个那么高大魁梧的子孙。
那院门一打开,老头耳边就传入了一曲琵琶音和歌声。
朱元璋背对着朱高煦,一边走一边说,朱高煦听后沉默,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但真的让他去吉林船厂,如果没有准备的话,那他在靖难之役中很有可能会重蹈前身覆辙。
六千多张嘴巴在那吉林船厂,哪怕朱高煦想要简单的自给自足都需要开垦近四万亩地,是现在吉林船厂耕地数量的十几倍。
朱元璋平淡的对王俭开口,王俭虽然不知道朱元璋是谁,但从朱高煦与朱元璋的身位来看,想来这人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因此命人将门打开了。
如果不是院子里住着的是自家殿下,他也不敢拦住询问。
“回北平吗?”朱高煦思绪过后反问朱元璋,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答案。
这两个娃娃,或许就是傅忠与寿春公主所生的两个孩子。
“没事……”听到旁边孙儿的声音,老头回过神来,一脸古怪的与青年、武官先后走向主屋。
“啊?”两名兵卒木愣住,马车上的朱元璋也在坐下时听到朱高煦这话,脸上表情也僵硬几分。
朱高煦是第一次见那两个娃娃,但他从他们对朱元璋的称呼中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如果不是眼下的他还没确定傅友德和冯胜的生死,他早就如之前一样,着急离开南京了。
朱高煦知道吉林船厂是水利设施不足,导致粮食产量跟不上,但即便他修建了水利设施,依照前世所学到的知识来说,吉林船厂的粮食产量也顶多只能提升两三成,想要养活一个人起码得六亩地。
武章一连忙跪在地上,往院门处已经快消失背影的朱元璋三人唱礼,那声音惊动了四周院子的人,但由于宵禁,他们都不敢出门观看。
他要以原始股的身份加入靖难,正因如此他才一直没有从燕府那边要人。
朱高煦口中报出的东西,比十个月前大教场时提升了不少,便是朱元璋都忍不住颔首。
只是在接下来那漫长的道路中,爷孙二人再也没有交谈,直到他们走到一处挂着灯笼的地方,朱元璋才带着朱高煦停了下来。
这是朱高煦时隔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出府军前卫的小院,与他被禁足前的景色不同,这条昏暗的小巷两侧堆满了积雪,仅有中间有一丈宽的青砖石路。
这样的一个华贵青年,在下车后并没有直接走进院内,而是站在马车一旁,伸出手向车里,似乎要搀扶谁。
“陛下万福安康!”
即便如此,他还有他的大哥朱雄英,大明真正的嫡长子。
朱元璋走了进去,朱高煦也跟上随从。
靖难必须要以燕府和他朱高煦这两个班底的情况开展,不然对于他来说,靖难成功和失败没有任何区别。
等他回头时,朱元璋和另外那两人正往外走,他连忙跟了上去。
“呵呵……”老头笑了,随后拿出一块腰牌:“这块算不算?”
只是……他能不去吗?
“嗯?”听着那熟悉声音所唱出的歌声,老头愣了:“这小子知道我要来?”
“外公!外公!”
等朱高煦上了马车,马车驶离院门,这俩兵卒才勾肩搭背的进了院子,把院门关了起来。
“可将一百四十斤虎力弓开个满月,手上耍得十斤铁枪,练功用一百五十斤的石桌。”
灯笼下,一小旗十人分别站立两排,穿着朱高煦熟悉的甲胄。
他这话说出,朱高煦愣了愣。
他那脱口而出的称呼,让朱高煦忍不住看向了那青年。
心如死灰的朱高煦抬头,却迎面看到了王俭那吃惊的面孔。
当书房的门被推开,歌声戛然而止,躺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朱高煦一脸懵的看着武官的那张生面孔,正想问他是谁,却不想看到了他身后的青年与老头。
不仅如此,由于明初东北寒冷期长,所以当地种植出的作物收获时间都比后世要提前半个月乃至一个月,而提前收获就得面对亩产不足的问题。
朱高煦也想跟上,却见朱元璋将门给掩上时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