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的人,俨然就是鹂少的那些狐朋狗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全光都集中在了君月染身上。
君月染仿佛没听到一般,让长孙璃又给她切了一块肉吃了起来。
那人见君月染不搭理他们,顿时就不乐意了,他走过来,不甚礼貌的又叫了一句:“说你呢,刚才不是说你是大皇子从大夏请来的大夫吗?鹂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就晕了,你给他看看。”
君月染理都懒得理他,只管低头吃烤肉,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那人见状,立马就怒了:“你好大的胆子,让你给鹂少看病那是瞧得起你,区区一个大夫,也敢跑到我们鹂少面前拿乔。”
话落,就要去拔腰间的刀。
北梁大皇子见状顿时就不悦了:“你们当本皇子是死人吗?”
那几个人要掏武器的动作齐齐一顿,身上的气焰也减弱了几分,纷纷冲他行礼。
“大皇子,鹂少在鹂家的地位您是知道的,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几个回去也不好交待,况且,要是让鹂家人知道这大夫对他见死不救,她也落不着好,您若是不想惹麻烦,最好还是帮着劝一劝的好,毕竟,人是您请回来的。”
那言外之意就是,人是他请的,他就有支配权,给不给看就是他大皇子一句话的事,大皇子要是不肯,回头他们少不得还得要把事情扯到大皇子身上,就看他大皇子顶不顶得住鹂家的压力。
北梁大皇子显然很不喜欢被人这么明晃晃的威胁,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鹂家小霸王要是真的出了事,鹂家绝对不会善罢干休。
一时间,北梁大皇子便陷入了纠结。
这个时候,君月染总算是从食物中分出了几丝注意力出来,说道:“本夫人还从见过如此嚣张的求人方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鹂少是北梁王的儿子呢!”
那几个狐朋狗友脸色一变,斥道:“你住口!”
君月染抬起头来,看向他们,茫然的问:“难道不是吗?你们这位鹂少若非北梁王的儿子,你们一口一个大皇子惹不起鹂家这个麻烦,我还以为这是北梁王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呢!要不然,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朋友,都巴不得他早点死,要不然,怎么连求人都求得这般趾高气昂的?”
“你……”
那几个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君月染摊手道:“本夫人行医这么长时间,还从未见过有人求医这般态度的,就算是进了北梁皇宫,你们北梁王尚且对我客客气气的,怎么一个区区鹂家的少爷,就这般了不得了?难不成,他的命比北梁王的命还值钱?”说着,她摆了摆手,“你们还是赶紧驼着他回去找太医吧,本夫人可不想给他治。”
那几个狐朋狗友平日里跟着鹂少嚣张跋扈惯了,哪里还学得会低下头来求人?
这会儿被君月染几句话怼得脸上十分难看,有脾气爆的,拔刀就想要来硬的,可是,北梁大皇子身后这些人也不是死的,他们一拔刀,那几十名护卫也纷纷拔出了腰间的武器。
“怎么?想打架?”北梁大皇子的亲随道,“鹂少我们动不得,你们以为,你们几个也有鹂家这般强大的家族背景吗?”
那几个闻言手上的动作顿时就停住了,对方说得不错,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皇家子弟,身后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打起来,他们讨不好好不说,回头北梁大皇子还能回去给他们按上一个不敬皇族的罪名,到时候,他们要是被捉进大牢了,可没有像鹂家这样的后台替他们撑腰。
这么一想,那几个人就怂了。
“你们还是抓紧时间把人送回皇城去看大夫吧,要是再耽误时间,万一人要是拖出个好歹来,那都是你们这一帮狐朋狗友的错,谁让你们陪他一块儿出来呢?”君月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你们可别跟我说鹂家如何如何厉害,那都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你们北梁的人。”
众人脸色一变,转身就上了马,驼着鹂少便狂奔而去。
火堆旁一片死寂,良久后,亦郡王突然开口道:“你虽然是大夏人,但你也没必要这么说话吧?这人都被你给得罪了,回头还要我们北梁来收拾烂摊子,你这就过份了。”
君月染偏头看他,半点也没给他脸,冷笑道:“我一个被你们绑来的,你还指望我能真心实意的替你们北梁考虑?”
简直是个笑话!
亦郡王被她噎得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也万分复杂。
君月染吃掉最后一口肉,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起身道:“我被绑来是替你们北梁王调理身体的,旁人可与我不相干,今日我若不在此处,那鹂少就算是死在了林子里,他又能怨谁呢?合着我会医术,我就得无偿无私的替人救治,完了还得不了一句好是吧?你们当我是什么?你们北梁的奴吗?”
说完,她又嗤笑了一声,心道,啥也不是。
她扭头看向长孙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