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口气:“说来也不怕你笑话,这四年,我也不是没试过偏方,但那些不仅没用,反倒还吃了不舒服,吓得我再不敢乱试了。你若是与三弟有打算,可别乱吃东西,算是我过来人的告诫。卫云章尴尬不已:”多谢嫂嫂提醒。
陆从兰左看右看,见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这才又靠近了他,低声道:“但我也想多谢你,之前听你的话,大郎下值回家后,我不再与他说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了。大郎喜欢音律,我便去买了一把琴,请他教我弹琴,他果然很受用。以前我总觉得,我与大郎之间虽没有什么矛盾,比这世上大多数夫妻都强了百倍,但似乎也欠缺了一点儿什么。如今得了弟妹的指点,才知道是少了点情趣。
卫云章:“....
不是,你们妯娌之间,平时到底在聊什么啊?大嫂你平时看上去正正经经的,怎么私底下摘这套啊?不对,四娘平日里都教了你什么啊?陆从兰笑道:“弟妹你真是玲珑心窍,我只是不慎抱怨了一句,羡慕你似乎与三弟总有话聊,你便猜中了我的心事。还是你说得对,我与大郎都是老夫老妻了,早已没什么新鲜感可言。我家世也不差,又秉持着之前的作派,不肯主动讨好男人,那在男人看来,可不就是我越来越无趣了吗?也就是大郎品性好,不然换个男人,早就几房小妾抬回来了!
卫云章:“.....
救命啊,他能不能走啊?他真的不想听大哥大嫂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但我若一直怀不上男孩,那几房小妾进门,也是迟早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得了弟妹的指点,现在大郎明显对我越来越关心了!我请他教我弹琴,他果然乐在其中!以前我跟他说些家里的琐事,他只会回我几句‘知道了’‘那你看着办’之类的话,时常让我觉得没意思。而他跟我提起朝堂中的事,我
又不太听得懂,久而久之,他也不为难我了。外人看着和睦,实际上我们也只能聊些襄儿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我问他一个音律上的问题,他能兴致勃勃地说上好久,我若是在他的指点下有了什么进步,他看上去比我还高兴!”说到这里,陆从兰突然有些羞涩起来,“他还夸我在灯下抚琴别有一番韵味......
唯恐大嫂说出什么不适合他这个小叔子再听的东西,卫云章吓得拔腿就走。
陆从兰愣了愣:“诶?弟妹,弟妹!
卫云章扶额皱眉道:“头突然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风......
“哎呀!怎么忘了把兜帽带上!”陆从兰这才反应过来,忙道,“要不要给你喊大夫?
“不用不用,我回去歇歇就行,别老是兴师动众的。”卫云章把披风兜帽一戴,迅速道,“那我先回去了,嫂嫂自便。“好好好,怪我拉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快回去歇着吧。
在陆从兰关切的目光下,卫云章落荒而逃
另一厢,崔令宜坐在卫相的书房中,颇为不自在。
“我听瑞白说,此次普华寺之行,是你主动计划?”卫相望着他,语气平缓。
崔令宜一时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只得诚实道:“不敢欺瞒父亲,确实如此。
“你倒是对四娘颇为上心,都已是成了婚的人了,却还在玩这种哄小娘子的把戏。”卫相拧眉,“也亏得崔公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只是一时兴起过去。更亏得确实没查出什么猫腻来,否则我定要问问你,为讨媳妇欢心,擅自暴露行踪,惹贼人惦记,可还是我卫昌的儿子不成?崔令宜嘀咕道:“儿子又不是昏了头,那不是想着,与四娘培养好了感情,也方便父亲与崔公行事嘛。崔公有多看重这个女儿,父亲想必也发现了。‘“你可想知道我与崔公都聊了些什么?‘
崔令宜竖起耳朵:“愿闻父亲教诲。
“你与你大哥,都是在国子监读的书,素来与家中世家权贵更交好些。而瑶林书院里的,虽也有许多官宦子弟,但亦有不少普通人家的学生,因才情卓越通过了书院考校,特被收录读书。”卫相道,“当今陛下喜欢制衡之道,有意压制世家,扶持新秀,是以那些出身瑶林书院的考生,便是陛下最喜欢的那类考生。明年朝中又会有一批新进士出现,你提前与这些候选人熟悉熟悉,没什么不好。
崔令宜:“敢问父亲,如何熟悉?
”有些经卷,尤其是涉及政务的经卷,只有国子监里有,瑶林书院里是没有的。我已与崔公说好,我会让国子监借一批经卷出去,供书院学生研读。但因为涉及政务,不可由民间先生随意解读,所以会特派几名官员,前去授几节课一一其中就包括你。崔令宜登时一凛:“什么时候?
“下个月吧,具体时间再议,得先过了朝会才可落实。”卫相道
下个月?那要是下个月她和卫云章还没换回来.....
“若是朝会不同意呢?”崔令宜问。
卫相奇怪地看着她,仿佛在疑惑她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将国子监的经卷借给瑶林书院,提升瑶林书院学生的策论成绩,是陛下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