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5日上午,鹏城鹅厂总部。
小马哥办公室内传出激烈的争吵声,吓得路过的员工都尽量放低了脚步声。
不少人心里估计都在嘀咕:看来最近老板的火气有点大呀!
“赫拉德先生,您先消消气,pony最近压力有点大,没控制好情绪,您别跟他计较。”
“是啊,这个时候正需要大家同舟共济的时候,万万不可伤了和气呀!”
“pony,你也少说两句,赶紧向赫拉德先生道个歉,多大点事嘛!”
办公室内,陈—丹等人赶紧把赫拉德和小马哥拉开,充当了和事佬。
不过,小马哥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立刻就向赫拉德道歉呢!
失去理智的时候,谁愿意当孙子呢!
事情的起因也不复杂。
在毫无利空消息的情况下,鹅厂的股票阴跌了十来天。
从最高接近6港币一股的单价,一路跌到了26港币。
而且,到这会下跌的趋势还是没止住。
就是再笨的人也看出来了,这是有人在背后搞他们。
从这段时间抛单的数量来看,对方手中的筹码还不小。
看样子,应该潜伏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搞不好,从刚上市那会就开始吸筹了。
最糟心的是,各方汇总的消息来看,这个幕后黑手很熟悉证券市场里面的门道。
不仅通过几十个境外账号进行操作,连资金流向也处理得干干净净。
这么多天了,鹅厂连幕后黑手是谁都不知道。
当然了,小马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江飞宇那个“阴货”,只是缺乏证据支持而已。
幕后黑手是谁,暂且不提。
逆境之下,鹅厂的原创团队与资方却先起了矛盾。
这不,眼看还有一个多月大股东的股份就解禁了。
这个时候股价砍半了,谁受得了。
以赫拉德为全权代表的资方,希望动用鹅厂的储备资金回归部分股票来抬高股价。
这里有个隐性的财务报账时间因素:资方投资了鹅厂这么久,马上就要到解封的时候了,他们也需要向董事会提交这笔投资的业绩报告。
股价越高,投资回报率越高。
自然而然,业绩也就越突出了。
毕竟,人家内部也要算投资kpi的。
可现在股价跌去了大半,这份业绩报告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可这个提议,被小马哥否决了。
在小马哥看来,现在根本不清楚对手的筹码还有多少。
己方贸然回购股票,不过是帮人家顺利出货而已。
风险太大了。
反正还有一个多月,他们这些大股东持有的股票就解禁了。
到那个时候,他们手里的筹码最多,股价他们说了算。
这个时候,才是抬高股价的好时机,也不会给人家做嫁衣。
双方的矛盾就纠结在这里,都是从自身最优的利益出发。
吵起来,也就不奇怪了。
“pony,库尔斯先生让我告诉你,他对你的信任是有限度的,请你好自为之吧!”
眼看根本不可能说服小马哥,赫拉德撂下这句话,余气未消地走了。
目送赫拉德离开后,小马哥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电脑显示器上。
“哐啷”一声。
那个可怜的显示器,直接摔了好几米远。
曾李清埋怨道:“pony,你刚才真的太冲动了,哪怕要拒绝对方,咱们也可以好好谈,没必要这样得罪对方”
还未等曾李清说完,小马哥便把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好好谈,你告诉我怎么好好谈?就为了他们递交给董事会的投资报告好看点,就要浪费咱们公司为数不多的储备金吗?想清楚你自己的立场,再跟我说话。”
曾李清的脸色就像开了染坊一样,一阵青一阵白。
终究,他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
“我先回去做事了。”曾李清选择了退让。
显然,这个时候小马哥已经因为愤怒失去了理智。
他继续留下来劝,只会让矛盾加深。
办公室内的其他几人看到这一幕,心头也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何以走到今天这一步?
其他人也默契起身离开,却没有一个跟小马哥打声招呼。
等所有人离开后,小马哥再次将怒火发泄在桌面的物品上。
看来,愤怒真的能吞噬人的理智。
另一边,赫拉德刚离开鹅厂没多远,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赫拉德脸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