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阿成那边才重新打过来。
也不知道万心娟怎么说服他的,至少情绪是平静下来了。
听完江飞宇介绍的情况和猜测,阿成已经默默将帝都张家记在了心里。
对他来说,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
而且,事情才过去十多年。
想查,还是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的。
只要查一下祝大彪等人跟张家有没有交集,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当然了,阿成既然答应听江飞宇的安排,就不会轻易失信于人。
“飞宇,说说你的安排吧?你最好不要说出什么让我放弃报仇的话。”
阿成的底线很明确:
放弃报仇,不可能;徐徐图之,可以考虑。
“当年的事情,我会暗中调查,查清楚张家跟当年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如果查出张家确实是幕后主使,怎么报仇你必须听我的。”
江飞宇也有自己的底线:
报仇这事,阿成必须听自己的安排,不能让他胡来。
否则,一不小心就是拉周围的人陪葬。
阿成冷声道:“说你的计划?”
江飞宇耐心分析道:“张家凭借着自身的权势,处处伸手捞钱不说,还到处得罪人,他们的敌人也不少,咱们即使要报仇,也必须等张家老爷子落马后”
江飞宇瞎编了一些张家树敌的情况。
反正,阿成也不知道真假。
阿成不耐烦地打断江飞宇:“你告诉我,要等多久?”
“3、4年吧,肯定不会超过5年。”
张家老爷子什么时候落马,江飞宇前世依稀看过新闻,时间上有点模糊了。
说5年,稳妥点。
沉默了好一会儿,阿成应道:“好,就以5年为限,5年后你说的情况没有出现,我会以自己的方式报仇。”
听到这话,江飞宇一颗心终于落了回去。
至于电话那头传来阿成砸东西的声音,江飞宇选着性无视了。
“飞宇,你成哥就是那样的性子,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电话里,万心娟只能不断向江飞宇表达歉意。
“没事!我能理解他。”
阿成疯是疯了点,但对自己人是真的好,两肋插刀那种。
这种人,才是在你落难时依然对你毫无保留的人。
这一点,江飞宇还是看得很明白的。
江飞宇叮嘱道:“娟姐,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你们尽量别回国内了,连香江也别回了,大马那边也要加强安全防范。”
万心娟急忙问道:“飞宇,那你跟弟妹的婚礼,我们岂不是要缺席了?”
“一个婚礼又不代表生离死别,让捞彬替你们来吧!”对此,江飞宇早就想到了变通的办法。
“只能如此了。”
不能亲自到场,万心娟只能在贺礼上补偿了。
又交代了几句,江飞宇就把电话给挂了。
另一边,张家的书房内,张仕齐正惴惴不安地向其父张敬安汇报今天的交谈情况。
张敬安训斥道:“你糊涂,居然拿这么私密的把柄去要挟对方,你就没想过会因此暴露我张家与祝大彪的关系吗?”
“爸,应该不会吧?这两者八竿子打不着边,对方联系不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张仕齐明显有点不以为然。
“你看不出破绽,不代表没有破绽,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万无一失。”张敬安有些恨铁不成钢。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平时对这个儿子太严厉了,这也导致张仕齐一直急于在父亲和爷爷面前表现自己。
表现欲太过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
就比如这次威逼江飞宇合作的事情,张仕齐并非只是奔着钱去的。
以他们张家的能量,能介入的挣钱行当多的事,为什么非得搞d n a鉴定呢?
那是因为张仕齐前段时间听父亲张敬安抱怨过,他们张家在执法系统里面的关系有点弱,碰到一些棘手的事情都不好回旋。
恰好,张仕齐想起了关于江飞宇的发家史。
江飞宇能在公 安系统拥有这么大的能量,不就是因为一直在为公 安提供各种服务嘛!
于是,张仕齐就依葫芦画瓢想了这么个经营关系的办法。
先通过做生意把关系铺进去,以后想怎么腐蚀都游刃有余。
“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下不为例!”
虽然张仕齐的手段冒险了一点,但是事情还是办得很漂亮的,张敬安也不好驳了儿子的积极性。
张仕齐问道:“爸,那咱们还要安排人追杀那个疯子,以绝后患吗?”
“先不要节外生枝了,他人已经在大马定居,那边咱们鞭长莫及,找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