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缘敛息藏匿在阁楼中,他并未将玉佩与迷菰之精摄于己身,怕暴露位置,只是随意选择一个方位,将其引起。
有通灵百炼铸兵诀,他能够轻易感知到其位置,不必担忧遗失。
反之发怒的吴说才是最危险的。
整个县官府邸折腾了一夜,也未寻到夺宝的神秘修士,许敬更是胆战心惊,因为吴说脸色阴沉的好似要滴出水来,散发的威压,令许敬喘不过气来。
院落中吴说沉默盘坐,一言不发,许敬如坐针毡,感觉比在朝堂时面对当今陛下还要可怖。
“许敬,那人的宝剑无需你去运作,我亲自出手,此事毕后,我即刻回程前往落霞山,你儿可自行前往青州落霞山。”
神秘修士深夜夺宝,吴说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人影,让吴说心中有不祥的征兆,如今想要追寻两件宝物已然晚矣。
他心中是有决断的,宝石幕后修士危险,他不敢在青石县逗留,但那青年的传家宝剑是要夺走的,毕竟丢了两件宝物,他不想再错失这一份机缘。
“仙师,需要如此急迫吗?”
“我说什么你就照着做即可,不必问那么多。”
吴说心情十分不好,再没之前对待许敬的脾气。
两人却不知此番话,却被庄缘听的真切。
庄缘目光微冷,“果然贪婪,竟还想夺我的木剑,哼,留不得你。”
庄缘见两人离去,他才偷偷离开县官府邸,第一时间前往玉佩与迷菰之精飞去的方向。
一路释放通灵百炼铸兵诀,直到离开青石县,在一片树林中发觉两者。
在铸兵诀的摄取下,两者如流光般回到庄缘手中。
“现在是想办法对付那贪婪修士。”
“他身上本就有伤,被昨晚一气伤上加伤,再加上他并不知我有修为在身,胜算在我。”
如此庄缘心中稍定。
回到镇中寻到石蒙毅,才知吴说已经登门拜访。
庄缘看着石蒙毅言道:“石兄想不想要一个立功的机会?”
“先生,何出此言?”
“你将我的踪迹告诉许敬,让你立功。”
石蒙毅闻言连连摆手,“先生,你在试探我,没有必要,那布衣道人与许敬一看就来者不善,我绝对不会暴露你的行踪的。”
“而且许敬的所作所为,让我们几个兄弟不耻,已经决定请辞。”
庄缘哑然,“那你们更要拿我的行踪获得些奖赏啊。”
“先生,不是开玩笑。”
“自然。”
“先生,你打算除掉布衣道人和许敬?”
石蒙毅猜测到,因为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庄缘思索道:“有这种打算,不过许敬倒是没有想法,经你这么一说,也可算在其中。”
石蒙毅猛吸一口气,抱歉,县官老爷,让收到了阎王贴。
“行了,你按照我的办,三日后,去见许敬,就说我在镇外三里处的杨树林,等许敬死后,你将王婉放出来,将这枚玉佩和利斧交给他,去吧。”
本意是亲自探望,便情势有变不得已为之
……
一切安排妥当后,庄缘回到树林,修炼通灵百炼铸兵诀,使用此诀撼动无主之物,庄缘能够轻松办法,但想要影响有主的法器,庄缘对兵诀的领悟还未够,因此想要依靠这段时间参悟兵诀,将兵诀修至小成以应对吴说法器。
三日时间匆匆而逝,静修的庄缘猛然睁眼,玄黄气一闪而逝,精光奕奕,只见他单手掐兵诀,其旁迷菰剑御空而行,在配合剑心交感洗练玄法,顿时在空气中绽现道道寒光剑气,周边树木尽皆拦腰而断,威力斐然。
庄缘见此满意,缓缓起身,不能让吴说来时发现他身怀修为的事实。
随后,庄缘又择一山石地,静等吴说来临,按对方的贪婪性子,哪怕有迷菰幕后修士的危险,应该也不会就这么离去,必然要等夺走迷菰剑才满意而归。
少顷,庄缘眉头一挑,已然感受到吴说法力波动,人未至,其威已到,庄缘假装都威压的样子,震惊看着来人。
吴说依旧一袭布衣,只是许敬未来让庄缘失望,“蝼蚁,你以为跑到县外我就找不到你了,若有来世,希望你的眼睛放亮一点,区区足金百两,你那群狐朋狗友便将你卖了。”
“什么,他们怎会如此,我不信。”庄缘艰难开口,心中却腹诽,足金百两,我可真值钱啊。
“不信,我来到便是事实,速速授首,若不是你,我何至于受灵识之伤至今未愈,死来。”
吴说眼中充满轻蔑,抬手一挥,法力汹涌化风而来,道道风如利刃卷起,大地草皮翻飞。
“你枉为仙师。”
“哼,死到临头,废话到多。”
根本不觉得庄缘能够在他手段下存活,吴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