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不说话,张善心中忐忑,别他看面上正色凌然,可是后背已经被凌寒湿透。
可是再见到朱允熥长久不说话,心中不知为何,又有了几分生气。
“殿下,臣斗胆直言!”张善继续拱手道,“少年慕艾本属寻常,臣非迂腐之人。若殿下有意小女,臣之福也,臣不敢抗旨。可殿下不顾礼法,言语轻薄问之,叫臣如何自处?”
“且不说臣,此事传到外间,于殿下清名也有碍,贻笑耳!”
“大胆!”朱允熥还没说话,王八耻大声喝问,“杭州府,你敢这么和殿下说话?来人”
“滚一边去!”朱允熥一脚踹出去,王八耻应声而倒。
“奴婢该死!”
张善也请罪道,“是臣失礼孟浪,不过请殿下体谅臣,为人父之心!”
“是孤不对!”朱允熥开口说道,“是孤孟浪了,君问臣女本就是有失君纲,孤的错!”说着,朱允熥又道,“不过,孤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抚州一见,蓉儿样貌太过鲜活,孤总会想起。尤其是她做的那道羹,孤回宫之后找人做过,宫里数百御厨师,竟然都做不出她的味道!”
张善眼角抽动两下,开口说道,“当日在堤上,殿下身体力行干了重活,自然是吃什么都香甜!”
“呀,你还来劲了!”
朱允熥让张善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也顶出火来了。自己已经说了软话,对方不但不领情。听口气,好像还挺埋怨。
“今日风景甚好!”朱允熥重新坐下,开口说道,“不如叫蓉儿上来,再给孤做一回那道羹。”说着,朱允熥又是一笑,“许久未见,也不知道她变了没有?”
张善七窍生烟,怒道,“臣不敢领旨!”
“为何?”朱允熥问。
“男女授受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