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多大点儿事呀!
又不是兵变,不是夺权,更不是什么惊天大事。
案子是太子爷让查的,现在太子爷不让查了,那就不查呗!
你何广义非要跑皇上那说一通?
你何广义想让皇上怎么办呢?
你何广义一定要弄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吗?
等等!
何广义心中又猛的醒悟。
哪有这么巧,他刚进宫就遇见晋王,遇见李琪,遇见了太子爷?
太子爷平日这个时候,都是在各部处理政务的,哪有时间打猎?他本身也不是喜欢游猎的性子呀!
画面一转,御马场。
六斤翻身上马,从身侧侍立的李琪手中接过马鞭,然后鞭子轻轻搭在李琪的肩膀上,目光微冷。
“这次,饶你一次!”六斤低声道,“就这一次!”
“臣”李琪哽咽,“万死难报殿下大恩”
“哎!”六斤长叹,“孤救你一次,不光是看在你陪了孤近二十年,朝夕相处的份上。也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更是看在你是我的朱家血亲姻亲的份上!你要好自为之!”
“臣,无地自容!”
六斤的鞭子又轻轻在李琪的肩膀一点,“你也太狠了!那人命呀!”说着,又长叹,“不保你,孤于心不忍。保了你,孤孤心中有愧!”
说到此处,不等李琪说话,六斤已是策动缰绳,“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驾!”
李琪站在原地,看着太子策马走远,刚转头不禁愣住。
却是他老子曹国公李景隆不知何时出现在马场门口,正冷着脸咬牙切齿的看他。
“父亲!”李琪走过去,低声道。
“小畜生!”李景隆眼皮跳动,然后看看周围,“跟我回家,看我不打死你!”
一切谜团,都需要有答案。
时间退回两个时辰之前,就在清晨之初,宫门刚开启的时候。
春和宫中,六斤坐在椅子上,眼中蕴含怒火。
而李琪则是跪在地上,涕泪交加。
“你怎么敢!”
六斤起身,看着地上的李琪咬牙低吼,“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谁让你做的?你做之前没考虑过后果?”
说着,一把拽着李琪的领子,“孤让何广义查案,你猜知道怕了!做之前你的敬畏之心哪儿去了?琪哥儿,你还是孤的琪哥儿吗?”
太过骇人听闻了!
莲心的生父找到了曹国公府。
而李琪知晓之后,既没有告诉曹国公李景隆,也没知会他这个太子,更没有告诉莲心。而是
而是派人杀人灭口!
杀的还不止一个,而是数条人命!
六斤看着李琪的目光,充满了陌生和不敢置信,“谁给你的胆子呢?”说着,颓然的坐下,“这么大的事,孤救不了你!何广义不查明则以,一旦查明必然要奏给父皇”
说着,六斤心中的怒火陡然决堤。
站起身对准李琪的脸,抡圆了啪的一声。
且眼中怒火如炙,“你就没想过莲心?她叫了你十年大哥,十年来把你当亲哥哥!你就这么对她?啊?”
“你想没想过,这件事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牵连?”
李琪猛的抬头,眼神中满是泪水,“正是因为莲心,臣才出此下策!”
说着,重重叩首,“臣知莲心将来不会为殿下之正妃,但臣亦知殿下喜欢莲心之心!”
咚咚!
李琪不住叩首,泪流满面,“臣斗胆,死罪直言。现在不让莲心为正妃,但臣猜想,将来有朝一日,殿下殿下您定会把莲心扶正的!”
忽然,六斤顿住,眼神一凝。wgoΠъ
有种莫名的凌冽,在瞳孔中一闪而过。
“殿下待莲心如何,臣这些年一直看在眼里”李琪又叩首道。
六斤背着手,背对着李琪,“你知道了什么?”
李琪擦去眼泪,再重重的叩首,“臣知”
六斤冷脸,“说!”
“臣知”李琪哽咽道,“莲心和殿下已”
“孤和她两情相悦!”六斤猛的回头,“她是孤第一个女人!”
“太子爷!”李琪哭道,“正是因为如此,臣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您想,若莲心将来诞下您的骨血您是想莲心之子有个能说上话帮上忙的母族,还是被人嘲笑的,靠着卖女儿活下来,女儿改天换命之后,又一家人围过来吸女儿血的母族?”
“臣”李琪再叩首,咚的一声,“臣早就是当爹的人啦,臣看的清楚呀!”
“到时候不但莲心,莲心和您的血脉,都将成为笑话!史书如何写?臣,既是为了您,也是为了莲心,更是”
咚咚咚!
李琪一连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