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千岁,没发现察合台人斥候的踪影!”
闻言,徐盼马上大声道。
朱高煦依旧低着头,烤着火,“听说,出来接应我是你的主意?”
徐盼低头道,“末将只是提了个想法,具体的事宜都是王大人跟各位将军商议的!”
“英雄出少年!”
朱高煦笑了笑,但同时心中也骂了一句,“歹竹出好笋!”
“末将不敢!”
“过来坐!热乎热乎!”
朱高煦说着,火堆边留出位置来。
徐盼还没开口,就被朱冕的大手拉着坐在火堆边,且从火堆上拿下一块烤焦的饼子塞他手里,“先垫吧一口!”
而后朱冕又对朱高煦笑道,“二爷,这小子不错!有勇有谋的,我在他这个岁数杀个人还哆嗦呢!要不,您把他弄咱们军中来?哎呦,这小子现在咋说也是咱自己人了!”
闻言,徐盼抓着饼子,心中又是一颤。
一般而言,一般的军队在伤亡达到二成的时候就崩了。
朱高煦的兵之所以能打,之所以团结,之所以敢拼命正是因为他们都是自己人。
这些人如朱冕王通石岩等,他们从父辈起就跟着朱高煦的老子勇毅亲王南征北战,打不垮拆不散。其中许多人明明可以高官厚禄,却甘心在四王爷麾下当个千户。
“你说察合台的人为什么没追来?”
朱高煦的话让徐盼回神,他皱眉沉思,开口道,“察合台新败,也先不花要收拢残部,安抚军心这都需要时间!另外还有辎重军需,各部军议”
“而且,他们现在对战场的掌握程度不如我军,急需最准确的军报,所以必不敢贸然行动!”
“另外这一仗,也先不花的威望一定受损。察合台的兵都是各部之兵,并不是也先不花一个人的胜还好说,败一定会引得各部互相推诿”
“末将料想,也先不花现在一定是在等赛义德的兵马,要两方联军整合兵马而且,原本早该跟也先不花汇合的,带着帖木儿国兵马的羽思奴迟迟不见踪影,也先不花也要提防,毕竟他那个弟弟,也曾是汗位继承人之一!”
“哈!”
不等徐盼说完,朱高煦的眉毛就扬了起来,“你居然能想到这些?真是后生可畏!”
“二爷!”
旁边朱冕大笑道,“怎么样?这小子值得栽培吧?”
说着,热切的目光看着徐盼又道,“他当兵之前可是秀才呢!”
“哦?”朱高煦低头,揶揄一笑。
“二爷!”朱冕又道,“这小子我是真喜欢我家里有个妹妹”
“余人!”
朱高煦抬头,看向徐盼。
徐盼心中一慌,低头道,“王爷千岁”
“嗯?”朱高煦不悦。
“叫什么王爷千岁,叫二爷!”朱冕不悦道,“都叫生分了!”
“是呀!”朱高煦也笑,“你该叫我什么?”
徐盼心中满是苦涩,他不知自己的身份是如何暴露的,但他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早知他是谁了。
是了,陈友都知道。
朱高煦如何不知道?
他慢慢的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饼子,咧嘴一笑,“表哥”
“哈哈哈!这小子真会套近乎!”
朱冕大笑,“他管二爷您叫表哥”
“嗯”
突然,听到朱高煦的答应,朱冕愣住了。
左看看右看看,眼珠转了转,大手挠挠头。
“你很好!”
朱高煦又对徐盼道,“很好!”
徐盼则是低下头,一言不发。
“想不到我们表兄弟,在这见面了”
朱高煦又是一笑,艰难的挪动下左腿。
“表哥您的伤”
“等会!”朱冕开口,怔怔的,“二爷这表哥表弟哪论的?”
“他”朱高煦指了下徐盼,“我的两姨亲!我母亲他母亲是亲姐妹!”
朱冕再愣住,满眼不可置信。
“这小子跟家里闹别扭,偷着跑了出来,阴差阳错来了西域当兵!又阴差阳错救了我这个当表哥的!”
朱高煦再笑,只是笑容在徐盼眼中,非常的复杂和耐人寻味。
“他?”
朱冕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您的表弟?两姨亲?天爷,那不是魏国公的外甥吗?哎呦他娘的,怎么听着跟戏文似的?”
说着,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徐盼,“怪不得,你小子一身本事,怪不得瞅你就跟别人不一样对了,那你真名叫什么呀?”
余人无声一笑,“末将徐盼见过将军!”
“原来你叫徐盼”
朱冕又嘟囔道,“哎不对不对!你是魏国公的外甥,你怎么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