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以至于一直到出了电梯,锦虞都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后面她转头一想,应该不是他。
毕竟,他都出国六年了。
搞医疗科研事业的,已经和国外那边签了保密合同,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更何况,他俩那关系,就算他回来,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
她呼了口气,心说,应该就只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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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锦虞请温初月吃的小龙虾。
两人年龄相仿,又很聊得来,一顿小龙虾硬生生吃了两个多小时。
吃完后,两人直接坐地铁去了京古茶楼。
看着眼前这幢古香古色的茶楼,锦虞百感交集,这座茶楼,是她以前上学的必经之路,每天来来往往的,可她却不曾留意过这。
更不曾想到,这座茶楼既然是妈妈开的。
温初月见身旁的人盯着对面的茶楼一动不动,知道锦虞肯定是想妈妈了,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这种思念的感觉,她能懂,于是,很快,她便亲昵地抱住她的胳膊。
小声地问:“阿锦,我们现在过去吗?”
锦虞敛掉眼眸中的伤感,轻点了下头。
可就在她们过去对面后,却被门口的工作人员告知,没有请帖,她们是没资格进去的。
听到这话,锦虞很是诧异。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震惊。
就算这座茶楼是专供达官显贵来专门拍卖的,可这入门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些。
站在她身旁的温初月听到,却没多大的感觉,只是小声嘟哝了句,“没想到传闻居然是真的。”
锦虞偏头,不解问:“什么传闻?”
太阳太晒了,温初月拉着她到阴处遮阳,小声解释道:“其实也不算是传闻,就是之前老夫人想拍一条项链送给老闺蜜,但不想出门,便让桂姨代她来,后面因为桂姨忘记带请帖了,于是,门口的工作人员死活都不让她进去,就算她打电话回了庄园,这些工作人员也只就认请帖,至于你身后的人是谁,他们并不在意,总之,这座茶楼有很多规矩就是了。”
本来这一趟,锦虞就只是想进去看看茶楼里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的,可如今,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她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那怎么才能拿到进去的请帖呢?”
此刻,两三点的时候,日头正晒,温初月见锦虞头发都汗湿了,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一边说,“能被邀请进去的啊,都是达官显贵,有头有脸的人,这座茶楼每每举办的,都是大型拍卖会,一般都是闲杂人等免进。”
等到两人进了茶楼对面的一家咖啡店时,温初月继续说,“我刚仔细观察了下,电子横幅上面说,他们下午三点就有一场拍卖。”
锦虞盯着正对面的茶楼看,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所有的人都会从这个门口进吗?”
“大概是的,没听说过有其他侧门。”
不过话说到这了,温初月不免也有些好奇了,“阿锦,不是说这座茶楼是你妈妈开的嘛,她去世后,你是她的第一继承人,按理说,应该会有律师来找你的啊,怎么这都过去六年了,都没人来找你。”
锦虞抱着玻璃杯,盯着上面条理分明的纹理看,感觉脑袋被搅成一团毛线球了。
她叹气,“我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孟今砚出手帮她把妈妈的嫁妆拿回来,她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座茶楼的存在,可现在知道了,她却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她想寻找亲生父亲,可如今却像一只无头苍蝇,压根就不知道正确方向在哪。
收回目光,她抬眸,再度看向窗外,如温初月所说的那样,此刻,已经有一些豪车出现了,不少西装革履的男士在迎宾的招呼下进去,当然了,其中不乏有些豪门贵太太的身影。
他们光看着,就是非富即贵。
和他们的距离,并非是她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的。
同时,她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妈妈已经离世六年了,在这六年里,茶楼照样营业得好好的,那现在的管事人是谁呢?妈妈和锦爸爸的车祸,会不会和这个茶楼有关?
因为有这些疑问,她觉得不管怎样,如果要解开这些谜团,那么,这茶楼,她是无论如何都得想方设法的进去了。
她是没权没势,但她没有,孟家有啊,毕竟刚才初月也说,奶奶之前就收到过邀请函。
想到这,她看向对面的温初月。
“初月,假如奶奶收到邀请函,她让我们代她来拍卖,这种是允许进去的吧?”
温初月回忆了下当初桂姨代老太太来拍卖的场景,轻轻点了点头,“这种是可以的,就是需要多弄一个手续,当时桂姨代老夫人参加,我记得还写了保证书,并且签字盖章了的。”
锦虞诧异,“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