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那番话出口,锦虞整个人错愕住。
他目光灼热又深邃,是她难以承受得住的,不敢对视,于是便低了头,她玩着手里的信封,轻声道:“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
要是他再出手帮她寻找亲生父亲,她欠他的可就更多了,到时,她可该怎么还,毕竟,人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东西;可同样,她也知道,仅靠着自己,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亲生父亲的下落,压根不可能。
她的纠结,孟今砚并非全然不懂。
所以,他也没强求她现在就给他回答。
盯着她已经脏了的裙摆看,他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又问了另外一事。
“我给你的副卡,你从来都没用过。”
虽是反问语气问的,话却是肯定句。
闻言,锦虞轻摇头。
她说,“我不需要买什么东西。”
却不曾想,她这话直接换来男人的不悦,“不需要买,还是不想买,亦或者说不敢买,怕欠太多,到时还不了人情。”
他的话,一针见血。
锦虞玩着信封的手骤然僵住。
想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因为,就如他说的那样,她怕欠太多。
她沉默,孟今砚便继续道:“给你的卡就是给你用的,你不花钱,我挣那么多钱上哪儿花去,还是说,你想我把这些钱花在其他女人身上。”
听到这话,锦虞猛地抬头。
其他女人代表着“出轨”。
之前两人说过的,在这段婚姻还未结束之前,必须得尊重彼此,既尊重,那便不能出轨。
四目相对,孟今砚瞧见她眸底情绪起伏,懒散勾唇笑了笑,“既然你也不愿意的话,那以后,就好好花钱,以后,我每天都要收到你花钱的账单信息,如果没收到,后果自负。”
话落,他也不等她拒绝,直接转身就去往楼上。
目送他远去的背影时,锦虞轻咬唇。
他说这样一番话。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因为孟今砚那番话,锦虞一夜未睡好。
当然,孟今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只要一闭眼一有睡意,就会把自己掐醒,怕的就是自己像之前那样,手脚都放在她身上。
如此反复,挣扎到半夜,他实在是没忍住,往她那边靠过去了些。
黑暗中,他的手臂轻轻的揽抱住她的腰身,嗅着她身上清甜的香味,他神情舒缓,渐渐地,陷入梦乡,敢如此大胆,也是因为在昨天,他有仔细地询问过医生,夫妻俩是否可以同床共枕,医生说可以抱着睡觉,但尽量侧着身抱。
翌日,锦虞醒来,发现自己在孟今砚怀里。
得知这点时,她整个人都懵的。
她怎么滚到他怀里去了?
就在她小脸通红想要起身时,男人忽然睁眼,哑着嗓子冲她打招呼。
“早。”
锦虞保持着起身的动作,讪笑,“早。”
趁着他刚睡醒,人可能还是迷糊状,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床时,男人忽又出声,“你怎么睡到我怀里了?”
锦虞:“……”
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给不出说法,孟今砚也不介意,缓缓靠在床头后,他又问:“昨晚睡得还好吗?”
锦虞攥紧拳头,结巴道:
“还……还行。”
一句“还行”,男人直接一锤定音,“得,你要是睡得舒服,在肚子还没大起来之前,你想睡就睡吧,我不介意的。”
锦虞内心惊恐,她什么时候说睡得舒服了?
可男人不给她反问的机会,掀被起身后,就率先进了盥洗室,独留她在床上复盘。
因为烦躁纳闷,她还抓了两把头发。
真是见鬼了。
她明明记得昨晚是侧睡到一边的,怎么一觉醒来,她就睡到他怀里!
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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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间,锦虞抱着电脑又和温初月去蹲人了,连续蹲了这么多天,既没蹲到黄框,也没蹲到莫文谦,温初月托着下巴,百无聊赖问:
“阿锦,我们还要蹲多久啊?”
锦虞从电脑里抬头,笑着摸了摸她放在桌上的手,“蹲到他去参加拍卖会的那天。”
“是不是很累?”
温初月摇头,“不累,就是有些无聊。”
不过她虽然说“无聊”,下一秒却满脸笑地冲锦虞八卦,“阿锦,莫妮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表哥的吗?”
“不知道。”
“我感觉不是。”
“?”
见四周没人,温初月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就前几天啊,我听到男卫里面有那个声音,是莫妮和那个黄总监的,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