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女人安安静静地躺在病房上,如缎的头发直铺在胸前,柔美得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
他说过的,她就连睡姿都美得让人无可挑剔。
季陉霆在阳台站着,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他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或吩咐,或命令,或筹谋,忙碌地处理一件又一件该处理的事。
其实姜韵只是闭着眼,并没有睡着,看着不远处阳台那个忙碌的身影,她怎么睡得着?
想到这里,她掏出手机,打开了自己的小号,将自己方才偷偷拍下的伤口照片和住院照片发布。
刚发完,她就罪恶感满满,忍不住又想删除。
她突然嘴角一勾,不禁自嘲冷笑。
她在心中不断地骂自己,姜韵,对某个人而言,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发完之后姜韵就立马放下手机闭上眼,她现在受了伤躺在医院里,能做的事就是乖乖听话养病,不能再给季陉霆添麻烦。
闭上了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这才沉沉睡去,一直睡到傍晚时分。
醒过来时,一张眼看到的是男人放大十倍的脸。
他躬着身体,温热的气息直接拍打在她的脸上,脸上绒毛清晰可见,嘴唇就差一毫米就能贴上她的唇。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男人明显被她突然醒来惊得一怔,他一怔,她索性识相地闭上眼。
闭上眼等了许久,都没感觉到男人的吻落下,她皱起眉又睁开眼。
可当她眼一睁开,呼吸就猝不及防被人攫取,温暖的呼吸顷刻间在她的口中交缠,吻掉了她的所有脾气。
可恶,这个男人又使坏,可偏偏他就这么让她恨不起来。
吻着吻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姜韵想停止,可是男人却还在不知疲倦。
她心里是甜的,只想到他是太想太思念她,心疼她受伤,于是不忍心推开他。
可是又过了好久,长到已经有10分钟,他吻得越来越急促,她也越来越跟不上他的节奏,这种急喘是带有报复性的。
她猛地将他推开。
因为她有伤,他不忍伤到她,所以她一推,他就立马松开。
她将他眼底的不甘尽收眼底。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询问。
这又是她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都说女人在恋爱中才是最容易患得患失的那个,怎么她觉得季陉霆这个男人比她还患得患失呢?
季陉霆冷着脸,摘了一颗桌上的葡萄直接丢嘴里发狠地嚼。
“说出来有点丢人,不想说。”他的表情冷冽,明显不悦。
“这是谁惹着你了?不对,这个人大概率是我,不然你不会这样对我,别人如果惹到你,你都是直接发泄的,不会发泄到我身上。”她试探道。
“是呀,也只有你能令我这么生气了。”他突然无奈一笑。
“能告诉我,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没让你偷偷吻到,你生气了?要不然我再睡一觉,你偷偷来,我一定不醒。”说着,她还抖了抖男人的手。
这是她少有的撒娇,苍白的脸上好不容易染上一抹红晕。
他看着女人这般模样,轻皱着眉,眼底是无尽的无奈与宠溺。
他立刻缴械投降,坦白道:“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联系了林暄?你为什么又去找他?”
姜韵微微一怔,直盯着他的眼睛,好在这次他的眼底没有愠怒,而且语气也出奇的平和。
想来是因为她受伤,他不忍心对她发脾气,又或者他本来就不忍心对她发脾气。
既然他这次心平气和的,那么她也就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伤害林暄的事来,索性如实相告。
“林暄在倭国有两块地,已经拟好合同到了成交环节了,是你爷爷一直想要的。之前人家一直不肯卖,原来真的是替故人留着。
我下午拿起手机不是联系他,而是将自己受伤的消息发出去。上次他来倭国就是因为我发的消息,所以这次我也想赌一赌,赌他会不会因为我回国,会不会见我受伤,而交出那两块地。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不是在我手机装了监控,我联系谁你都知道。”
姜韵说着,故意有点不悦,她说过自己不喜欢被拿捏的感觉。
男人听后,心中渐渐不爽。
非得装监控吗?她拿起手机,输入了点什么,一脸犹犹豫豫的,还神伤,还满脸愧疚。她从前对谁都是坦坦荡荡的,唯有对这个无条件对她好的林暄,她才这般扭捏。
他承认,他醋极了。
发疯了想占有她,可她又受了伤,又不能硬来。所以方才看见她如小白兔一样安静温顺地躺在病床上,才忍不住想偷偷亲一亲。
谁知她突然醒来,一下子打乱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此事到这里就算了,他也还是要脸的。可是偏偏她没有趁机嘲笑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