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回信,只要您率领军队协助二殿下办事,二殿下自然会管将士们的吃穿用度。”
“你是说,二皇弟叫你来的?”
谢守均一时怔愣,心下滋味繁杂。
将士们对他而言,无疑就是他的第二条性命,而墨龙枪对他而言,则是边关已故的将士们遗志的化身,两者皆不可割舍。
之前二皇弟便以火药一物救他千百兄弟之命,这一次,他不仅又救了他一命,甚至还让他得以保全了墨龙枪……
谢守均怎能不感激,怎能不触动?
只是……“他身子一向不好,怎来了这寒苦之地?”
谢守均紧皱着眉,俊朗沉稳的面容上尽是担忧与不赞同之色。
北地太冷,父皇怎么能让二皇弟来辽州办事?尤其正值百年难遇的雪灾之际,但凡染上了风寒之病,以二皇弟那弱不禁风的身子,要遭多少苦头吃?
始作俑者的沈渊,难得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二殿下心怀慈悲,怜悯北地百姓贫苦,欲为其谋条出路,因此才亲临辽州。”他不紧不慢道,提起谢承泽时,眉眼总是不经意间地柔软下来,“再者,二殿下并无殿下所想那般弱不禁风,他只是纯粹有些贪懒罢了。”
沈渊的语气过于轻松熟稔,又似掺带着一些别样的情感,饶是情感略有薄弱的谢守均,听到这番话也不禁仔细打量了沈渊一眼。
此人好像与二皇弟颇为相熟。
他不在的这些年里,难道都是此人陪在二皇弟身边吗?
心中莫名升起了一丝说不清的滋味,谢守均既欣慰于谢承泽在京城之内有友人相伴不会寂寞,又有些吃味这十年来陪在谢承泽身边的不是自己。
那孩子一向嘴甜,自小便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大哥,也不知他走后,是不是又叫起了别人哥哥。
不过……他愈发想见见他了。
不知他是否依旧爱笑,不知他是否还喜甜食,也不知幼时那丑字是否已经练得雅观,更不知……他是否也有在思念远在边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