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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时刻(1 / 2)

困扰刘垭仁许久的兵役事件终于迎来了大结局,他此前先后接受了五次兵役体检,最终因为骨质瘤病情被免除兵役。

刘垭仁公司也通过官方df账号正式表示:“兵务厅对刘垭仁的兵役义务做出了判断结果。刘垭仁因为原有的疾病,于2017年6月27日被兵务厅判断为‘现役资源活用不可’,即被判定免除兵役。公司将最先考虑演员健康,积极配合治疗,并进行慎重的结果观察和细致的管理。”

刘垭仁正在拍摄电影《燃烧》,电影令人备受期待的同时,也受到了大量的质疑。有些网友纷纷质疑:无法服兵役,却可以拍戏?好在事情已经纠缠了一年多,关注度下降了不少,刘垭仁现在能做的就是拍好电影,用演技证明自己。

【这天,晴空万里,Ben和海美也来钟秀家做客。贫瘠简陋的小院子里钟秀有些拘谨。

三个人坐在夕阳下的院子抽着烟喝着酒,有限的聊着天。

海美对Ben和钟秀说起小时候的故事,自己那时候贪玩掉进了门口的井里:“我掉进了井里,在井底哭着等了好几个小时,害怕得想到自己会就此死掉,这时候钟秀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那个时候是钟秀发现了我,我才得救的,但他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此刻海美的心意是如明显,她是真的喜欢钟秀的。

当她说起小时候掉井里获救时,转头望向钟秀,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想来是满是埋怨的。

而钟秀马上转过脸去,视线乱飘不敢直视她的眼神。他是无措的,只能选择逃避。

钟秀的表情是压抑和疏离的,此刻他没有信心和她对视。海美已经是Ben的女亲了,Ben开着保时捷,住在江南区的高级公寓里,而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也给不了她。】

“CUT!很好!”李仓东开心地咧开嘴,这就是他要的效果,虽然这一幕里海美只有背影出镜了,人们无从得知她的表情,但是直面镜头的钟秀的一系列反应就能让旁观者理解海美的情绪变化。

【Ben带着一脸神秘的笑意告诉钟秀,他这次来这里是来踩点的。“我有个癖好,喜欢烧塑料大棚,每两个月都要找一个无主的塑料大棚点燃烧掉。” Ben对钟秀一直保持好奇,他对钟秀在写小说这件事很感兴趣。即使在钟秀强调自己还不是作家时,向朋友们介绍钟秀时也会说他是一名作家。

“这样不是违法吗?”钟秀问,他理解不了有钱人的奇怪癖好。

Ben古怪的笑着说,“可以这样说,但是这样的废弃大棚,无用又碍眼,就算烧掉了也没有人会关心的。”违不违法不重要,它没有存在感,反正也没有人关心,也许要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才会有人发现它消失了。

钟秀觉得Ben虽然很有钱但总是奇奇怪怪的,他端起酒杯扯动嘴角敷衍的笑了笑。】

【在海美和Ben离开之前,钟秀对海美说:“你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地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只有□□才会这样做。”

在钟秀的心中,海美就像心中的女神一样,是他平淡且苦难的生活中的光。海美皱紧了眉头,什么都没有说,这也是钟秀最后一次见到海美。】

这场有个全片非常重要的戏份,女主角海美在夕阳下独舞。李仓东为了拍摄到自己想要的夕阳美景,同样的场景已经拍摄了一个多月了,终于捕捉到让他满意的大自然落日画面。

李睿珍支着下巴认真看着屏幕里的视频片段。

海美在夕阳落辉的草原上,跳了一段非常唯美的裸舞。在她夕阳下独自起舞的片段,画面里虚化掉的夕阳,通过剪影的方式展示她跳舞的身姿,展示了海美的“孤独时刻”。

镜头倒是真的把原著那种迷幻空灵而又虚无的意境给抓住了。海美美好的躯体,即将消失不见,而用手做出的鸟,大概就是她内心真实的欲望——她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够达到某种自由的状态。

海美在夕阳下的舞仿佛意味着某种追寻,脱去上衣的她,背影投映在天空,此时的夕阳投下将逝的微微暖光。

李睿珍看到自己在李仓东镜头下展现的那种空灵飘渺之美,被风吹动微微颤动的头发丝都在诉说着脆弱,向往着自由,那优美的身体线条和舒展的肢体,在浓墨重彩的夕阳下好似一幅油画。

出神地望着镜头里的自己,李睿珍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不一样的魅力。李仓东导演的镜头有独特魅力,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白费。

前面拍摄的海美的杂乱窄小的出租屋,正是隐喻国内有学者提出“出租屋现实主义”——近十多年来,致力于呈现当代社会生态的太极国电影中,年轻世代依然受困于逼仄的出租屋,虽则空间的形式略有改变,但这些年轻人们依然没有容身之地,从一处被流放至他处。

海美和钟秀正是这样社会底层的人,没有人在乎关心他们,连他们自己都找不到存在的意义,身体并不饥饿,但是精神层次上非常饥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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