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藤生无可恋地笑笑:“你们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这里有她在,我哪都不去。我最初就是想爬上山守着她,可是我的妖力不够,我怎么都够不到她。于是我就守在这,等那些去同心桥的人,希冀那些所谓情人的手心残留着她的味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但我绝不会跟你们的走的,我要永远和她留在这里!”
魔火蔓延的很快,藤妖那张粗糙的脸渐渐看不清楚了。
绯绝颜什么都没说,藤妖死得其所了,可是婴宁估计不会好过了。
宗政礼司眼见着无能为力,气愤地收起乾坤刀。转身一个缚魂索,捆住了婴宁。
绯绝颜立刻炸锅:“你干什么?!”
宗政礼司冷冷地说:“见习神职婴宁,违反神职人员管理条例,执行公务期间妨碍公务;私藏违禁物品,造成严重后果,违反西神域府典律。立刻限制行动,押后庭审。”
绯绝颜目瞪口呆,眼看着宗政礼司把婴宁就要这么带走,大喊:“事情真相不明,你怎么能擅自抓人?”
宗政礼司看都没看她:“不论什么原因,她私藏魔魂珠,妨碍公务是事实,这些就足够了。”而后带着婴宁遁形。
绯绝颜心烦意乱,这丫头怎么回事,放心不下也跟着凌空瞬影去了西域神府。
西域神府里依旧黑西装的男男女女行色匆匆,绯绝颜想着按照惯例,婴宁可能先被查捕司查问,而后才到典判司定性。这丫头跟着她的时间不长,但还算乖巧可人,绯绝颜要先确认她的情况再做打算。
一番打探,婴宁先扣押在西域神府,之后要押送到查捕司。绯绝颜有些担心,这丫头虽然机灵,毕竟经验太少。想着先见她一面,问个究竟。
可西域神府的囚室是佐老亲自下的结界,她本就是受佐老驱使的神使,是不能破契约主的结界的。
绯绝颜想了想,先通知莲仲,毕竟婴宁是他带来的人。
莲仲听闻气得跳脚,立刻赶来和绯绝颜在西域神府现世附近的咖啡厅汇合。
“这丫头都是我给她惯坏了,一向我都觉得她直爽是天性,不会出什么大事。怎么这次这么出格,肯定不好办,宗政礼司那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很可能会牵连到你。唉,我这,真是后悔。是我让她跟着你的。”莲仲觉得很棘手也很抱歉。
绯绝颜说:“牵不牵连先不说,这丫头胆子也是大了些。我想她不会想利用魔魂珠做什么,也许就是一时好玩。如今,跟宗政礼司要人就是白费功夫,那个死脑筋肯定不行。不过他再教条,上面还有佐老。我想这件事只能去找佐老商量了。”
莲仲心里想起上次在佐老那任性责问,大概惹师傅老人家不高兴了,这次恐怕开口不易。
绯绝颜看他面露难色,问:“怎么,跟佐老闹别扭了?”
莲仲笑笑说:“师徒之间拌嘴罢了,我立刻去找师尊商量一下,至少要先见见婴宁听她怎么说。”
结果,绯绝颜和莲仲先后都去找了佐老。佐老的意思,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宗政礼司的做法没有问题。不过可以先去见见婴宁,这个他会和宗政礼司打招呼。
绯绝颜和莲仲立刻去囚室见婴宁。
所谓囚室是西域神府内临时囚禁嫌疑人的地方,在地下最深的一层,戒备森严,阴冷昏暗。婴宁在小小的空间里缩成一团,旁边的食物和水原封未动,她有些吓坏了。看到绯绝颜和莲仲亲自来看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去找姐姐的时候,我在那里捡到的。我知道这不是好东西,本来想交给西域神府,可是那个……那个宗政神使说话那么不客气,我就……就气不过,想让他们难堪。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婴宁不能问,就稀里哗啦全招了。
莲仲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指着她说:“你呀,教你要沉稳,怎么还是不长进。”
绯绝颜暗笑这丫头头脑太简单,拿出帕子地给她擦眼泪。问她:“他们有没有人为难你?”
婴宁吸着鼻子说:“他们一个劲儿问我是不是妖魔匪类的同伙,我说了不是,也说了拿东西是我捡的,可他们就是不信……”
绯绝颜料到会这样,不了解婴宁的人很难因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相信这么单纯的理由。
两个人安慰婴宁一阵子,出了囚室几乎同时叹气。
莲仲说:“此事看着难办,其实仍有转机。他们虽然不信婴宁,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通敌。毕竟如你所说,那魔魂珠是掉出来的,不是她交给藤妖的。我再去问问师尊。”
绯绝颜说:“还是我去吧。这其中难免和宗政礼司照面,你们俩关系可不怎么样。”
莲仲无法反驳,他的确和那家伙不睦,那么绯绝颜和他……关系有所改善?
绯绝颜到的时候,佐老在吃新出锅的玉米,嘴忙得不亦乐乎。
“放心吧,又不会马上要那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