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怪累的。
另一边宫里热闹的紧,听说一大早刑部又去太后宫里拿人,太后端了天家的架子压制了半天,还是让锦婳被带走了。看来在她心里,还是在意与戚源崇的母子关系和皇家颜面的。可是紧接着就有人来报,当夜那杀人的宫女已经留下血书自裁了,血书中招认自己是杀人凶手,细节一概不提。
绯绝颜冷笑,这是着急了,急忙推出人来当替死鬼。虽然那夜杀人的确实是那宫女,但那宫女性情突变,还有那些凭空指证她的人恐怕都和锦婳脱不了干系。但有一点绯绝颜一直很奇怪,如果说锦婳是那害人嗜血的妖物,那么她身上应该妖气很重受不得结界的神力,可是绯绝颜每次观察她,她除了自身天生的妖气并无异样。绯绝颜总觉得锦婳身后可能还有其他的魔爪。
这时,戚源崇黑着脸走进来,把一叠卷册扔在桌上,自顾自进了内室倒在绯绝颜的床上。
绯绝颜一把把他拉起来说:“不许穿外袍睡我床上。”
戚源崇以肘撑头,歪着侧躺看着她说:“穿着不行,那我脱了。”说罢脱了自己的外袍和中衣一甩,衣服委屈地在屏风上揪成一团,暗花团锦的月白里衣勾勒着他挺括的身形。
绯绝颜觉得耳根微热不敢直视,装作生气说:“回你自己的寝宫去,别在我这撒泼。”
戚源崇伸手一拉,绯绝颜失去平衡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他用手臂垫着她怕她受伤,绯绝颜就结实地栽到他臂弯里。
“我忙了一天,累死了,就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戚源崇几乎撒娇地说,另一只手也来帮忙环住了挣扎要起来的绯绝颜。
绯绝颜发现他手臂的力量如果不用法力,以她的力气根本挣不开,躺就躺吧。他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扑在她耳边,她缓缓转过头去,看到他微眯着眼睛,眼下是操劳留下淡淡的青。
半晌,“锦婳今日宵禁之前会放出来,那宫女畏罪自杀,刑部就顺水推舟了。”戚源崇有些无奈地说。
绯绝颜“嗯”了一声。
戚源崇睁开眼看她,说:“你不生气么?”
绯绝颜说:“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戚源崇避开她的目光说:“我对太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是也不知那妖物给太后下什么迷药了,太后对她深信不疑,我又不能对太后只说她其实是妖非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相信,比如让那妖物现形之类的。”
绯绝颜推开他的臂弯,起身不屑一顾地说:“现形容易,可是你确定那样太后就相信吗?她搞不好会觉得是让锦婳现形的人用了妖法。再说她是线索之一,放出来我们才好继续追查。”
戚源崇扶着额头无可奈何地一叹,忽然又猛地一抬头,激动地抓住绯绝颜的手说:“我们?你刚刚是说我们吗?”
绯绝颜被他搞得一愣,自己忽然意识到好像在他面前的确是第一次用这个词。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也开始把所有的事和他联系到一起了。她故作镇定地说:“我说完了,没听见拉倒。”
戚源崇握着绯绝颜的手深情地看着她,绯绝颜却没眼看他,身着里衣因为斜躺着,胸口露出胸前健硕肌肉的一小片。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健壮了,是不是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偷偷苦练来着,从前那个风能吹倒的瘦竹竿再也不复返了,只剩一张俊朗的脸一直没变。
绯绝颜忽然扯着他的领子,迫他起身,用戏谑的语气说:“好了,你躺够了吧,不早点抓住幕后真凶,这宫里还不知多少人枉死呢。”
戚源崇心有不甘地起身,却有些震惊地说:“幕后真凶,你是说,锦婳背后另有其人?”
绯绝颜说:“是另有其妖,锦婳身上没有凶残成性的大妖那种强烈妖气。你也看到那宫女的尸体了,目标是心脏。一个以心脏为目标的妖物大多以增强妖力为目的。如果是锦婳干的,她不可能在我的结界之下还能这么坦然。只是这大妖藏在何处,锦婳与大妖有什么联系尚不可知。”
戚源崇拿来衣服利索地穿好,又把随身带来的卷册递给绯绝颜说:“你看看这个,这是我派人私下里监视锦婳的记录,也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