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机会破镜重圆了,纵然情深难舍,终究也是枉然。他只是不甘心地想尽一切能力弥补,可有些事万死难赎。
骐风怯生生地说:“我不耽误正事就得了,何必这么气恼。”
宗政礼司点点头说:“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吧,别负了人家,也别委屈自己。”
骐风不自在地抓了抓后脑。
宗政礼司说:“眼见这事务越来越多,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帮我收拾一下出院吧。”
骐风有些意外地说:“这,这怎么行,佐老没说您可以出院哪。”
宗政礼司说:“都让我处理事务了,在哪都一样,我量力而行就好。”
骐风知道神使决定的事再劝无益,只好乖乖办了。
除了政务,宗政礼司更着急的是修行,他能等,可是锦婳能等吗?绯绝颜又能等吗?万一她自己独自犯险呢?他断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打听到她回了神凤山,他百转千回找了多种关系在神凤山安插了眼线盯着,万一她又异动第一时间通知他。
可是以如今的身手,他们俩加一起,就算加上西域神府的精锐也无胜算。他内心焦急地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他不自觉地按了按左胸口,那里放着绯绝颜的水晶瓶。
夜深人静之时,宗政礼司还是尝试着用法力调理内息,贯脉通灵,之前差点走火入魔,损伤要修补回来。停下来时,也曾思索自己明明已经入了神格,为何却不能升华神通呢。入法境之时,法相是持刀背箭的武将,只是眼睛却是闭着的。他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上次的意外已经有了教训,他不敢心浮气躁。开始用冷水浸身,保持冷静。
回了西域神府的办公室,白日里处理骐风整理好的公文。晚上,骐风和他人轮值,宗政礼司会在自己的内室用冷水浸身,再尝试入法境。之后法境的景色竟然也变成百瀑飞流,流水声如珠如玉,法相在其上盘坐。他不再强求,也许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从前的心诀依然有用,法力如涓涓细流渗入经脉,让人有清静丰盈之感。数日下来,他竟然觉得身体越来越轻松了。
一日跟佐老议事,佐老忽然来了一句:“看你面色,似乎终于开窍了。”
宗政礼司摸不着头脑地说:“师尊何意?”
佐老释然地一笑:“本以为你要花些时日领悟,看来你还是很有慧根的。你本是轮回道的灵体,因资质灵慧得道成仙,而入我门下又勤加修炼至神格,也属世间少有的奇才。万事万物皆有道,切记道法自然。你且再摸索些时日,为师再与你细说。”
宗政礼司听佐老一席话倒也意外,他老人家很少当着他人的面称赞他。原以为自己是凡胎入道,没想到是自己限制了自己。真正的修行就是不断的突破,而不是先为自己在心里筑起一道墙。
之后的日子宗政礼司的修行更是水到渠成,法境的场景时而海纳百川,时而润物无声。宗政礼司发现调息之后,伤也恢复得快了很多。他摸着胸口,不禁在想,她也不知怎么样了,线人来报她留在了神凤山,似乎也在调养。但他太明白她的个性,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锦婳,他也不能。就算绯绝颜放弃他都不会放弃,或者说他更希望绯绝颜放弃,由他去完成这件事。可是修行有突破,却不代表法力就有突破,他试着去练武场,乾坤刀和法阵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而且,最让他费解的是,为何自己的法相始终都是闭着眼睛的。法相纵观终生,不应该是闭着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