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她的大学同学,两人经常一起合作演出,也看了他们一起演出的视频,他根本没把这位“知音”放在心上。
出国的所有手续在八月中旬时审批下来了,比预想的要快。云山定了索拉开学第二周抵达伦敦的机票。因为这次的时间比较长,他准备了两个行李箱,带足了换洗衣物、鞋,其中一个箱子,一半是岳父母和自己父母给索拉带的吃的和药。
临走时,他又去了趟恩师家和姥姥姥爷家,看看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恩师特别嘱咐他,见面后一定不要给拉儿发脾气,要好好的和她沟通,女孩子是要哄的,加上拉儿很乖,所以,他更要体贴一些。
云山是在周四下午抵达伦敦的,在酒店办完手续已是晚上七点多了。他订的酒店就在索拉学校的对面。办完入住手续,他按照岳父给的地址溜达着找到了她居住的公寓,但没有贸然上去,只是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就走了。返回酒店的路上找了一家看着还不错的餐馆,慢慢的吃了顿晚餐,然后又步行溜达着回到酒店,冲了澡后躺在了床上。
原本,他计划在她开学后,找人跟拍她一个星期,去学校摸清她的详细上学时间和离校时间以及课程表,但没想到,细致的岳父开学没几天就帮他打问得一清二楚,上学时间,离开学校回家的时间,以及详细课表,都通通给了他。
云山打算睡到自然醒,起来出去吃个早午餐,然后找个咖啡馆远程办公,静等她放学。
十五、
索拉感冒一周多了,还是不见好,周四早晨开始发低烧,到晚上似乎烧的温度不低,因为没有体温计,她也不知道烧到多少度了,就感觉头晕呼呼的。晚上睡前吃了退烧药,早晨起来感觉好了不少。周五的下午学校音乐厅有一个小型的音乐会,她要上台表演。于是,挑了一条还算保暖的s黑色中长裙,外穿了一件zara的黑色立领中长防风大衣外套。穿了双黑色乐福鞋,一小节小腿露在外面,感觉会冷,但只能这样穿了。
路过咖啡店,她买了杯黑咖啡和可颂面包做早餐,想着喝点咖啡给自己提提神,中午多练会琴,以应对下午的演出。结果没想到,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生病后肠胃变得敏感了,一杯黑咖啡下肚,一个早晨跑了n次厕所,到了下午又开始发烧了,她强忍着不舒服完成了下午的演奏,四点半走出了学校的大门。
有风,索拉把外套大衣赶紧扣上了扣子,快步穿过斑马线。斑马线旁的台阶上站着一位男士,身影异常的眼熟,穿着和云山一样的皮衣,那件她买给他的loro piana的棕色短皮夹克,高大的身型也像极了云山。她想,完了,自己估计烧的有点厉害了,居然开始出现幻觉了。她加快脚步从男士身边轻轻走过,没走几步,她慢慢停了下来,猛回头,睁大眼睛看向男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又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震惊的看着他,是他,是云山!她的心脏开始狂跳,眼眶瞬间发酸,眼泪已在眼睛里打转。
云山四点不到就站在了学校马路对面等她,这是她每天回家的必经之路。四点半,云山看到穿着一件黑色立领长外套,露着半截小腿,披着中分长发,背着白色布袋的索拉从学校里走了出来,她被风吹的紧裹大衣快速穿过了斑马线。
她看向了他,但又似乎迅速闭了一下眼,然后快快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云山站在原地,正准备远远跟着她时,只见她放慢了脚步,猛的一回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云山,云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挪动脚步,他希望她能像他预想的那样,奔向他,抱住他。但是,她没有,她有点像傻了一样站在原地看向他。她比走的时候又白了几分,但,是虚弱的惨白。云山看到她眼眶和鼻子全红了,眼泪似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哀叹:谁爱得多,谁就先妥协!他心软了,慢慢的挪动了脚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犹豫了瞬间,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头顶在他的胸前喃喃的说:“你怎么来了?”
云山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赌赢了!两个月来,胸口憋着的这口气,终于吐了出来。他紧紧的搂抱住了她。
“你是不是生病了,爸爸说联系不到你。”她抬头看向他。
“嗯,没事了!”云山摸着她的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到了她似乎在发烧,额头很烫。
“你在发烧?感冒了吗?”
“嗯,感冒一周多了,一直不好,昨天开始发烧的。”
“你感冒发烧怎么还光着腿,穿着裙子啊?”云山皱着眉头看向她。
“下午有演出。”
“跟我先回酒店。”云山紧紧的搂着她,看着她在强忍着要掉出来的眼泪,云山没忍住,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双眼。
穿过马路没几步路就到了云山住的酒店。
一进房间,云山就搂着她狠狠的亲吻了一番。她没有推他,而是等他放开了她,才慢慢说:“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没事,先把外套脱了吧,一会儿出去冷。”
索拉脱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