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便给她边讲解原理边按摩,大概过了半小时张姨就收工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时殊和沉睡的贺向晚。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时殊低声自语道。
贺向晚依然沉睡着,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感觉得到。
时殊慢慢收回手,就在他身旁静静地坐了很久。
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殊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爸爸,公司最近还好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嗯,挺好的呀,是发生了什么吗?”时父的语气中透露出关切和担忧,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时殊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时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没有啦,我就是随便问问。知道公司情况稳定,我也就放心了。”
然而,她的内心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她紧紧握着手机,心中的内疚和矛盾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时殊的父亲沉默了片刻,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殊,如果没有那场车祸,贺向晚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天之骄子,只可惜命运弄人”
“爸,我其实觉得挺好的,而且我就算不来贺家,短期内也不会再有和别人谈婚论嫁的想法了。再说,贺叔他们也很照顾我的。”时殊不太想父亲提这件事,连忙打断他的话。
“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爸爸知道吗?”
听着这些话,突然想到了养父母,时殊的眼眶不由含着泪花。
“好了好了,总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时焕感觉自家女儿情绪不对,没有再提贺向晚的事情。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时殊先斩后奏和贺家约定只要她成为贺向晚名义上的未婚妻,并且照顾贺向晚三年,贺家便出手挽救时焕的公司。
如果三年内贺向晚醒来,两人履行婚约。如果没有,那么时殊三年后便可以自行离开贺家。
“嗯!我会的,爸爸拜拜。”
“嗯,拜拜。”
挂断电话时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准备放空大脑,休息休息。
书房里,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贺老爷子侧坐在宽大的书桌前,一双深邃的眼睛望着外面的风景。
他的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记录着岁月的沧桑。老爷子缓缓地开口,声音沉稳而庄重。
“你说,向晚他如果醒了会怪我自作主张吗?那孩子一向是个有主见的。”贺老爷子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忧虑。
管家恭敬地站在老爷子身边,身材修长,穿着整齐的制服,显得干练而稳重,回话时微微弯腰,语气小心地说道:“老爷,应该不会的,贺少一直很听话。”
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悲伤而怀念:“当年我的弟弟和弟媳乘坐游轮考察项目的途中遭遇了海难,从此我这个侄子他就承担起了照顾年幼的妹妹安心长大的重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仿佛回到了那个悲痛的时刻。
“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孤独和冷淡,一心扑在学习和工作上,鲜少与人往来。”
“我一直希望他身边能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伴侣,但他如今都二十六了,一直到发生车祸之前,还是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兴趣。”老爷子回忆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
“时殊既然答应会成为向晚的未婚妻,作为她未来的家人,我想你代我去送上我的祝福。”老爷子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管家恭敬地站在一旁,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身前,微微点头,“是,老爷。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他转身走到书房一角的保险柜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厚重的金属门。
只见管家从柜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长方形丝绒盒子,捧在手中,恭恭敬敬地走回到贺老爷子面前。
管家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镶嵌了珍珠的金项链以及透亮的玉镯。
贺老爷子观赏着这些价值不菲的首饰,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那你一会儿将这些礼物拿给她。”
“是,老爷。”管家恭敬地回答。
第二天清晨六点半。
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东方的天际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橙红色。
【宿主——宿主——】
“zzzzzzz”
“嗯?”时殊听着系统的叫声,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亮起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