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年办公室。
“是她拍下了戒指?”贺瑾年听闻是时殊拍下了那枚母亲提过的戒指,不由眉头轻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李助理毕恭毕敬地回答:“是的,贺总,是时殊小姐拍下了您母亲最喜爱的那枚粉色钻指。”
贺瑾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立刻示意助理与时殊取得联系,但就在助理拿起电话准备拨打之时,他却突然伸手拦住, “等等,我来联系她。”
贺瑾年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他还是决定亲自与时殊沟通,毕竟这是要送母亲的礼物,他不想假手于人。
没过多久,时殊的手机响起,屏幕上跳动着“贺瑾年”三个字。她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按下接听键。
“时殊,我是贺瑾年。”
“大侄子,有事吗?” 时殊的声音甜美而轻快,仿佛一只偷了腥的猫咪,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
贺瑾年:“”
“我听闻你拍下了一枚粉色钻戒,不知能否割爱?我愿意出高于拍卖价的价格购买。” 贺瑾年的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诚恳而温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恳求。
“哎呀,这……” 时殊故作为难地拖长了声音。
贺瑾年连忙说道,“这枚戒指对我意义非凡,希望你可以成全。”
时殊心中暗笑,这个“大冤种”还真是好坑,看来以后要多多“关照”他才是。
她假意犹豫了片刻,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既然侄子你如此诚心,那我就忍痛割爱破例一次吧。其实我也蛮喜欢这枚戒指的,一下子要转手,还有点伤心,贺总可要好好答谢我呀。”
【伤心?我看你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时殊:嘻嘻,见识到倒爷的厉害了吧。
【】
“没问题。” 贺瑾年松了一口气,忽略时殊对他的称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喜悦。
“嘿嘿,这个大侄子真是人傻钱多啊。” 时殊在心里暗自嘀咕,计划着以后如何将贺瑾年发展成自己的长期“客户”。
【原文剧情不是这么用的!】
时殊:谁管你,给爷爬。
十月初的落日洒下金黄,傍晚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
时殊自然的推着贺向晚到了贺宅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低调的保时捷卡宴,然后贺瑾年的助理从里面下来。
“夫人,我来吧。”
助理艾伦将车门打开,然后拿出一个遥控器,开始操作按键将车内的座椅旋转伸出到车外,并下降到合适的高度。
然后他将贺向晚从轮椅上慢慢扶起,等贺向晚坐到座椅上之后又一次操作按键,使座椅缓慢上升并旋转到车内。
时殊:?整挺高级。
时殊看助理还在忙着把轮椅折叠放进后备箱,于是她来到门的另一侧,自己打开门坐了上去。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行驶在铺满落叶的道路上,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车内却安静得仿佛时间静止。
贺向晚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袖口处露出精致的袖扣。
他五官俊朗,眼神深邃,只是此刻眉头微微蹙起,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他不动声色地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时殊,这个和他接触不到一个月的女人,此刻正望着窗外,侧脸线条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贺向晚脑海中浮现出艾伦交给他的关于时殊的资料:22岁,国际知名设计师,父母是知识分子,也是企业家,家境殷实,性格温和,爱好读书旅行……确实是会讨长辈们喜欢的类型。
资料上还提到她曾和自己侄子贺瑾年办了订婚宴,但不久后时家主动登报与贺瑾年解除婚姻,想必其中发生了什么。
贺向晚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心中疑虑更深。
不过这些对他言,都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重新掌权贺氏。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他需要娶个妻子对大伯父交差,而她需要一个可以帮她父亲公司起死回生的大树。
时殊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向他,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问:“怎么了?”
贺向晚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落日很美。”
时殊:不容易,今天会讲人话了。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贺向晚的目光在时殊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思忖:她又在想什么呢?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对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很明显,这场婚姻对双方来说都并非出于爱情,而是迫于家族长辈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