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神经,灵敏的感官,于段怀此刻而言,是享受亦是折磨。
美人腰肢扭动,若即若离,他青筋暴起,呼吸都变得急促。
每当他控制不住想反攻时,萧蝶都会仗着他看不见躲开不让他沾身。
段怀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萧蝶给他的折磨与恩赏。
衣衫被扯动,蒙眼的布条也早已没了踪影。
段怀双目没有光亮,眼尾却红的似滴血一般,情意翻腾,水光潋滟,任人予取予求。
以往他何曾有过这种感觉,偏偏他对萧蝶早已经没了半点脾气。
最后,他苦苦哀求。
“萧蝶,萧娘子,求你,给我,别折磨我。”
曾经骄纵傲慢的皇室子弟彻底在萧蝶面前消失。
他低声哀求,他苦苦追寻。
他于无边黑暗中,对萧蝶俯首称臣。
高高在上的萧娘子才终于舍得,赐予他这个裙下之臣一场欢愉。
天亮后的刀兵在等着,死亡相携下的缠绵也多了些至死方休的滋味。
最后萧蝶已经倦的手指都动弹不得。
段怀在她身后,替她揉着酸软的腰肢,明明只能看见一片黑暗,眼前却早就炸开千朵万朵的烟花。
刚从被屏蔽状态解除出来的二蛋钻了出来,一脸喜色的说:“宿主!升了!”
前些日,萧蝶时而逗弄时而撩拨,段怀虽然不能确认是她,可宠爱值却实实在在加在她头上。
一点一点,积少成多,已经达到了八十三点。
昨夜的欢愉又加了十点。
“九十三。”
萧蝶算着满分的距离,从积分商城换了解毒的药。
段怀一边替她揉着腰一边说道:“萧蝶,一会你就走吧,天快亮了,道场也要散了。”
萧蝶不理他,段怀继续好脾气的劝着,“走吧,三皇子被禁足,其他人更不会救我,我命定如此,你就当是为了我,离开这好好活下去,行吗?”
萧蝶还是不搭茬,反而问了别的问题。
“这次城隍庙的人来的特别多,是有什么说法吗?”
段怀想了想,说道:“估计是在求雨吧,自从夏末以来,京城地界就再也没下过一场雨,粗略一算,也快三个月了。”
萧蝶仿佛若有所思似的坐起身。
片刻后,声音传入段怀的耳朵。
“好,我这就走。”
段怀松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冒出些若隐若现的失落。
他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至少他在临死前得到了曾梦寐以求的。
他也是真的希望萧蝶能活下去。
可当萧蝶离开,空落落的殿内仅剩他一人时,段怀心中还是酸涩的难受。
这就是他的命吗?
半生富贵后,跌入泥潭,又惨死他人刀下?
这,真的是他永宁王段怀的命吗?
不甘,他真的不甘。
正想着,忽然听见城隍庙的前院传来阵阵喧嚷声。
随后,是清晰而有力的鼓点。
反正是一死,段怀也不再躲藏,寻着声音,摸索着前去。
走着走着,眼前如泼墨般化不开的黑暗,却仿佛又兑进了水,浓黑中,开始透着些淡色。
段怀不敢置信,他继续跌跌撞撞往鼓声的地方走,脚步也越来越快。
在经过前院的门槛时,他重重的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地上,手肘膝盖火辣辣的疼。
可再抬头时,他却看见众人之中,高台之上。
萧蝶踏在一方大鼓上,随着脚下的鼓点,舞姿如云。
初生的太阳挂在天际,对于突然复明的段怀来说,刺眼了十倍不止。
他眼前的一切也还不真切,哪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唯独萧蝶,成了天地中唯一的色彩。
她在朦胧幻影中,美的如同下凡仙子。
“原来她今日穿的是紫色……”
临死前能见此一幕,段怀觉得老天待他也算不薄。
但更让他想象不到的还在后面。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清晨,转眼间就刮起了风。
大风吹动道场挂着的所有神幡,猎猎作响,那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压迫感,迫使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
包括一开始质疑萧蝶身份,想把她撵下台的一些人。
随后乌云笼罩。
随着萧蝶动作的加快,鼓声越来越密集,天色也越发昏暗。
直到一道闪电划破苍穹,轰隆的雷声中,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雨滴砸在众人脸上,身上,抬头再看那雨中旋转击鼓之人,无人再敢说一句冒犯之言。
陡然变换的天气,超然脱俗的舞姿,求雨得雨的灵验,无不给台上之人添上一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