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主任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已经偏向了这一边。
毕竟比起钟远兵给的许诺,这个年轻人给的更多,而且也更加的安全。
“那龚主任你慢慢考虑,咱们喝酒、吃饭。”那年轻人也不急于逼龚主任表态。
“喝酒、喝酒。”公主人端起酒杯,满脸的笑容。
龚辉抿着嘴,有点不甘心。
那可是一座酒楼啊,要是搞到自己手里,他哪里还用在厂子里打工,看别人的脸色。
“二叔,我爸死得早,我一直都拿你当亲爹,这次的事,你可千万得帮我,我可不想一辈子在机械厂里抱着一堆铁疙瘩。”
“瞅你那点出息,机械厂咋了,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去还进不去呢。”龚主任放下酒杯,教训了一句。
自打他大哥死后,龚辉的亲妈也改嫁了。
是他把龚辉留在自家里,看着这孩子长大的。
后来他的工作调动,来到了泰和市,一步步爬升到了今天的这个位子。
而龚辉则是在老家,一边在机械厂里工作,一边替他照顾老人。
这么多年,这孩子小小年纪,也的确是有些不容易。
龚辉挨了训,闷闷不乐的不再说话。
旁边的青年见状,急忙打着圆场:“喝酒喝酒,龚主任,小辉就是太有志向了,一心想要干出一番天地来,这也没什么错。现在什么都讲个改革,讲开放,铁碗饭固然好,但也不是适合所有人的,下海经商也是一个选择,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嘛。”
“就是!二叔,你都不知道,就我们厂里,一个钳工的工作,当爹的干了几十年,然后传给了儿子,儿子又干了好几年,结果呢?还是个钳工,一个机床消磨了两代人的时光,你说有什么意思?”
“我才不想那么活着呢。”
“那你想干什么?”
“当老板,搞事业!我要是能当聚鑫酒楼的老板,我肯定能干好!”
聚鑫酒楼是春城里新开的一家酒楼,面积虽然不太大,但是里面装修得很是考究,开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酒楼里几乎天天爆满,生意火爆得很。
龚辉特别喜欢吃他们家的菜,每次去,酒楼的老板都给他打很大的折扣,还送他好酒喝。
一来二去,龚辉与对方也就熟了,经常在一起喝酒,龚辉为了彰显自己并非是普通工人,经常会在酒局上提起他二叔是当官的事。
年后的一天,酒楼老板再次请他喝酒,跟他提及了有意承包泰和招待所的事,并且许诺他,只要龚辉能够说动他二叔帮忙,对方就把这日进斗金的聚鑫酒楼送给他。
深知聚鑫酒楼好的龚辉,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并领着那酒楼老板,直接来了泰和市,找到了他二叔。
龚主任捏着鼻子,对龚辉如此沉不住气而感到生气。
他不是不想帮忙,嘴上说要考虑,只不过是抬高点价码而已,龚辉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着实让龚主任有些失望。
那青年人目光从这对叔侄二人的脸上划过,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龚主任,龚辉在经营酒楼上,的确有他自己的想法,也许您应该让他试试。”
“那酒楼在我手里,一个月能赚个一两千块,可要到了龚辉手里,我觉得一个月赚三千都不是问题。”
听见这话,龚主任的眼前一亮,嘴角更是上扬了几分。
“你们都是年轻人,敢打敢拼是好事,我是小辉的叔叔,没理由不支持他。”
“我就知道二叔你对我最好了!”龚辉狂喜。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这件事想要办成,耐心是最基本的条件,我估计钟远兵这会肯定在漫天的打听消息,你们在泰和这段时间,最好低调一些,免得提前露出马脚。”龚主任提醒道。
“你放心吧二叔,这段时间我哪都不去,就在旅店里待着。”龚辉忙道。
“龚主任,我再敬您一杯。”那青年脸上也露出了喜色,端起酒杯,再度向龚主任敬酒。
······
两天的时间,钟远兵用了各种办法,联络了不少人,却都没有发现龚主任和谁有密切的往来。
周伟也动用人脉关系,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甚至还给龚主任打了一个电话,明里暗里的的询问有关招待所的事。
可是奈何龚主任什么都不肯透露,只说是领导盯的劲,一切都要照章办事,那刚正的样子,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夜晚,周伟家中。
钟远兵满脸的愤恨之色:“舅舅,这个姓龚的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是想要狮子大开口?”
周伟坐在沙发上,手中夹着烟,却是沉稳的很。
“老龚这个人表面憨厚,实则很精明,他这么做肯定有缘由。”
“什么缘由?舅,你说会不会是市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