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巨大的松树此时被风吹的飒飒作响,南边无数山峰在黑暗中如同猛兽一般,看的人心生畏惧。
两个少年的身躯显得特别单薄,但此时两个少年的脸庞上都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屏住呼吸,坚定的往山里走去。
若是被村里人发现两人往山里走去,必然大惊失色,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是圭峰村背靠无数大山,山中野兔之类的猎物很多,却没有一个靠打猎生活的猎户。
也不知怎么的,从来也没有野猪之类的大型野兽来袭扰村子,虎娃自记事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走进山里,甚至连那棵巨大的松树,都没有人敢跨越。
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人走到一片山壁面前,拨开一大堆杂草,山壁上已经被挖出了一个老大的洞,洞已经有十来米深,所幸虽然附近的山基本是石头山,但这个山挖到现在,只有些不太大的石头,剩下的都是平时不多见的漆黑色的泥土。
两人一路摸索走到洞的最里面,虎娃摸索着点燃了放在地上的油灯,拿起旁边的锄头,奋力的开始挖了起来,二猪则赶紧走到洞口,将杂草尽量遮住洞口,只露出一双眼睛谨慎的看着洞外。
虽说从来没见过诸如老虎豹子之类的野兽,但在这村子里人人谈之色变的大山里,尤其还是黑夜,也已经足够让这两个少年心生莫大恐惧了。
可两个少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而且在这深夜里,在这大山之中挖一个山洞,只因为在前些天的一个下午,他们在玩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野兔。
两个少年的玩心被瞬间勾起,为了想抓那只野兔,两个少年追了很久,直到他们发现,为了追这只野兔,已经跑到了村里人人畏惧的大山里。
这时两个少年才吓的脸色苍白,甚至因为听说过一些关于山里的恐怖传闻而瑟瑟发抖。
尤其当看着那只野兔一头冲进了山壁里,两个少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吓的惊声尖叫,等没力气再喊时,二猪的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
两个少年最后搀扶着走出大山,等走过了那棵巨大的松树,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安全了。
以后的好几天,两人都心神不定,一想起来两腿发软,但是没过几天,等两人发现什么事也没有的时候。
两个少年的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他们想不通,一个活生生的兔子,为什么能好像不存在一样,冲进一个山壁中。
那里面有神仙?有宝物?古墓?又或者是一切都是幻觉?
在经历了激烈的争论和思想上的折磨后,两人一致认为,那山壁里绝对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也终于决定去挖那片山壁。
不知隔了多久,虎娃慢慢的走到二猪身旁,眼神示意了一下后,接替二猪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洞外。
不一会,洞里又传来了挥舞锄头的声响,等了好一会,虎娃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走到山洞最里面,让二猪停下来。
“明晚再接着干吧,我走的时候给我娘说很快就回,回的晚了,我娘该找我了。”
二猪一脸不情愿:“已经挖了这么深了,我觉得我们马上就能找到宝贝发财了,不如你再等我一会,很快就好。”
“不行!明天我们继续来挖,今天无论如何我都得回了,若是让我娘知道了,以后都不能挖了。”
“好吧,不过明天得多挖点,把今天的补上。”二猪一脸无奈,放下准备挥舞的锄头,“我觉得今天可能就能挖开了,一个兔子能钻多深。”
“真兔子还钻不进来呢。”虎娃吹灭油灯,拉着二猪就往洞外走,出洞后,又小心翼翼的盖好杂草,确定从外面看不到山洞,也不管那一堆杂草是否显得突兀,就拉着二猪往山外走去。
回到家,妇人果然还在等他,连忙解释了几句,就跑到自己的床上去睡了。
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躺着睡下了,屋子里窗子开着,趁着月光看去,空空荡荡,妇人睡在一个土炕上,土炕边连着灶台,屋子里另外一角放着一个用老旧门板做成的床,挨着床,还有一个木柜之外,空无一物。
想着这门亲事若是谈成,应该在屋子中再起一个土墙,隔个房间出来,做一个新床,一个新柜,再加上婚宴酒席的开支,这个三十来岁,已有不少白发的妇人,睡着了都紧皱着眉头。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未升起,院子里的公鸡已经将妇人叫醒,看了看熟睡的虎娃,妇人去后院喂过猪,又回到屋里开始生火做饭。
等两人都吃过饭,又抓了鸡,包好了糖,虎娃母子便找了王妈一起往小坡村去了。
一路上王妈将那小坡村的女子形容的地上没有,天上少见。虎娃母亲一路上笑脸相迎,和王妈两人欢声笑语,虎娃则是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
王妈时不时的问虎娃两三句,虎娃也显得很拘谨,只是木讷的点点头,或是简单的嗯嗯啊啊。
许是做了媒人平日里生活颇好,王妈身子养的是膀大腰圆,走起路来也自然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