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来的太是时候了,一会儿伺候完墨景和,她就得他会尽快出去一趟,把这些钱交给母亲,让她去帮弟弟还赌债,以后家里就又太平了。
宁绮萝感动得眼泪汪汪,赶紧抬袖擦擦,尽心尽力的伺候墨景和。
然而,当宁绮萝从寝宫出来的时候,却看见王管家正在远处站着,正朝这边看来,脸色好像不好看。
他瞪着自己,眼神幽怨,又带着浓浓的愤恨。宁绮萝却很疑惑,她好像没得罪过王管家吧。
虽然二人的确有几分不合,但也仅仅只是斗斗嘴而已,再多就没有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宁绮萝不想多事,更想赶紧把银子送出去,抬腿就走,却被王管家叫住。
“小绮子,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宁绮萝眉头迅速皱起,怎么王管家也想来分一杯羹吗?那可不行,这是救命的钱,不能拿来孝敬给他老人家。
但王管家已经走过来了,抬手就要去掀盖子上盘子上的红布。
宁绮萝赶紧躲开,“王管家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
王管家生怕被墨景和听见,声音并不敢抬高,但他那虚张声势的样子却很逼真。
宁绮萝丝毫不怕,她故意道:“王爷让奴才去做件事儿,王管家在这拦着路,不太好吧?万一王爷怪罪下来,是谁的责任?”
“你还敢拿王爷来压我?”王管家重重一哼,“你个贱奴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救了王爷有什么了不得的吗?不过是你的苦肉计罢了。
“换做是我,也一样愿意为王爷挡箭。你以为你这样做王爷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吗?你错了,在端王府,你永远都是个低贱的下人,永远都别想往上爬!”
宁绮萝听明白了,王管家这是怕自己取代他的位置,所以才来威胁自己的。
在宁绮萝没进府之前,墨景和有很多事情都是交给王管家去做的,甚至连贴身伺候这些事儿也都是王管家。
只是,可自从宁绮萝来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王管家依然是管家,也依然操持着扶上大小事情。
谁让墨景和没有王妃呢,他这个做管家的自然要捞一些。
可墨景和却让宁绮萝近身伺候,这让王管家十分不爽。
他在王府里做了再多事情,那也只不过是本职,但如果在墨景和面前帮他出谋划策或提出或做出对他有利的事情,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赏赐,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卖身为奴,说到底不也是为了钱吗。
原来原本墨景和处处折磨宁绮萝,并未对她另眼相看,王管家心中还未曾觉得不平衡。
可自从宁绮萝那天救下墨景和之后,王管家对墨景和对她格外上心,这几日更是时常询问李太医宁绮萝的病情。
王管家察觉到感觉到危机了,再这样下去,墨景和很可能就只依赖宁绮萝一人,那这王府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他很可能变成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兢兢业业的做着该做的事,还吃力不讨好。
说不定以后,宁绮萝得了墨景和的信任,会吹他的耳边风。
到时候只要他一句话,自己就会被驱赶驱赶出府,那他那他一家老小不就全完了吗?
所以,王管家在听说墨景和叫了宁绮萝伺候他沐浴后,就一直在门口等着。
趁现在宁绮萝才刚露出点苗头,必须得好好敲打敲打她,免得以后手上真有了权利会狗仗人势。
王管家骂骂咧咧,“你小子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王爷只不过是被你骗了而已,很快他就会发现你的真面目。到时候,你就会被赶出王府,再也不能回来!”
宁绮萝听得疑惑,“王管家说说,我的真面目是什么?”
“哼,你自己心里清楚。”王管家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你那点小伎俩,还想蒙过我这个老家贼,别做梦了你!我可告诉你,伺候王爷是伺候王爷,你若敢跟王爷说些不该说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本来宁绮萝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但王管家这话一出口,反倒给他打开了一条新思路。
看王管家这样子,像是做贼心虚呀,难不成他是做了什么坏事,生怕被墨景和发现,所以咱俩故意敲打自己的?
可他不记得自己撞破过网管家的好事啊。
宁绮萝想了半天,也没想个明白。
王管家又骂了她好一顿,直到心里的怒火泄的差不多了,这才离开。
宁绮萝无奈地摇摇头,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忙不迭地出去了。
刚才她伺候墨景和沐浴的时候,说缺了几味药材。
墨景和本想让李太医去办,可宁绮萝却说这几位药材是父亲亲传的,不能外露,所以宁绮萝用这个理由骗取了出王府的机会。
宁绮萝脚步匆匆一边走,时不时回头,生怕被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