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坐在床上,头埋在膝盖上,两眼空洞。
石存赶忙过去,“出什么事了吗?”
宁绮萝还是没有回应。
石存叹了口气,“其实我下午听王爷说了,我倒觉得王爷没有错。”
“朝堂上的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复杂,王爷那样说也是有更深层次的考虑,你不敢为难王爷的。”
“我知道。”
宁绮萝轻轻点头。
“他是王爷,不是普通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得顾全大局。”
“是我太狭隘了,想的也太简单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呢?”
石存认真的看着宁绮萝,“你也是救父心切,且你本来就不是朝廷中人,不了解其中的事情,算是情有可原。”
“但现在王爷已经把话给你说清楚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还有别的打算吗?”
宁绮萝自嘲一笑。
是她想把事情想的太单纯了原,以为只要让墨景和信任自己,就能疏通他帮父亲洗刷冤屈。
可墨景和考虑的事情远比自己要多得多。
今天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她父亲岂不是再也没救了?
一想到父亲在遥远的西北受苦受罪,宁绮萝心里就钻心的疼。
身为子女,她不能替父亲受过,也不能为其申冤,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简直是在凌迟她。
“好了好了,宁公子,你别这么伤心了。”
石存很想让宁绮萝高兴起来,又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只好安慰道:“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机。”
宁绮萝眼睛猛的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