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路所来行为大胆,看方向当时从正门高墙越过,不可谓不大胆,这也更说明你的依仗非比寻常,所以杀手、细作、斥候之说倒是可以摘除。”
听得对方言语,赵敏勾起嘴角,似是来了兴趣,下一刻竟是从大腿抽出一柄匕首,直直地抵王也眉心,距离仅有三寸。
“这可未必,毕竟我也可能是杀手说不定。”
她好戏谑一般,把玩手中匕首,似是在以此推翻王也的推论。
“不会,你的武功太弱,也就轻功与敛息之法有些门道,但细作、斥候却是谨小慎微之人但当,你行为如此担当,无外乎两种。”
王也平静抬头,看向对方,她手中的小刀对他无有丝毫威胁,甚至以他现在的体魄,怕是连发丝都未必能斩断。
“哪两种?”
赵敏满不在意,心中却是有些凝重,此人心思之深,让她不由郑重。
“其一,你自认依仗之物,远超北凉王府,甚至北凉,所以行事横行无忌,于天下只见能够有如此秉性之人,皆是诸国权贵,甚至王室帝胄。”
最后一句话说出,赵敏的面色已然在无散漫之意,手中的匕首也是微微捏紧。
“看样子,是我猜对了。”
王也见状嘴角含笑,随即再度出声:“即是如此,那以此推论,北凉之地,可谓极凶,等闲之人绝不敢入,除非你身负皇命,甚至早已与北凉王互有传讯,这才如此敢横行无忌,自认就不会有人加害于你。”
“加之如今北凉之地,为诸国虎视眈眈,敢在此时机与北凉互通之国,必然与之毗邻,而与北凉接壤之国,无外乎北莽、蒙古、北宋三者,北莽与北凉有着巨大仇恨,自可排除,北宋之地,尚且稳固,在位之人暂无危机在身,亦无征伐之念……”
“所以,你当是蒙古之人,且身负皇命,有如此年纪、心性……”
话至此刻,赵敏全然无有先前松散随意之态,面色凝重至极,一双眸子盯在王也身上,声音凝重。
“你……究竟是谁?外界传言的北凉世子,绝不可能有你这般心思、谋略!”
“我从未说过我是北凉世子……”
王也拿起一旁早已散热的凉茶,轻抿一口,平静自若。
“武当,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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