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年眉心拧成了一个浅“川”。
裴寂的履历既干净又优秀。
自考上大学后父母离婚,他就与母亲谢清如相依为命,品学兼优年年都拿奖学金。
至于他和司苒,因为母亲走得近,两人也算青梅竹马。
仔细想想,裴寂在欧宜枝转入青山疗养院之前一个月入职,要是说他特意为了照顾欧宜枝才应聘到疗养院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一个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到疗养院工作确实大材小用了。
但,如果他最终的目标是为了接触司苒呢?
白穆骁洞察力极强,能入他眼睛的人,必定是有些问题的。
那么这个裴寂,在姣好皮囊的掩盖下,到底是怎样一副真面孔?
蒋琬心情不好。
昨晚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司瑾年一宿他不领情,结果换来他用枪指着自己额头!
她越想越气,气司苒那个小贱人都死到临头了还不消停,随时随地牵动司瑾年的心。
瞿杰联系不上,她妈还一直在她耳边唠叨。
蒋琬几近崩溃,又哭又闹,连身下的流血都变多了。
冯娇害怕,借口叫医生,出去躲清静去了。
不多时,蒋琬听见房门一开一合,继而是略微虚浮的脚步声。
她背对门口侧身而躺,语气不善,“我没事,你出去。”
“医生”没走,反而在她头顶喘粗气。
蒋琬气得抿唇,翻过身就开骂,“你有病啊!”
“瞿、瞿杰?”
男人扯掉口罩,露出一张妖艳却惨白的脸。
穿着白大褂的他实在撑不住,一屁股坐在病床旁的软椅上。
蒋琬坐起来,不住向门外张望,“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司苒有没有灭口?”
瞿杰笑容惨淡,“你都不问问我吗?”
蒋琬一脸嫌弃,“怎么虚成这个样子?你把司苒干了?”
“司苒被救走了。”
“什么!”
蒋琬气得直捶床,“你怎么这么笨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让你个废物浪费掉了!万一阿年把她带回来,再就难杀了!”
瞿杰的伤口还在渗血,后腰像断了一样疼,可都没有蒋琬几句指责来的痛心。
要不是她死活非要“好好折磨”司苒,司苒早就死透了,他也不至于让人割了腰子!
他一次次拼了命、带着满身伤痛跑回她身边,难道就为了像狗一样供她发泄怒气吗?
蒋琬,我不指望你回应我的喜欢,可是,请别伤害我,好吗?
蒋琬焦急地下床踱步,“你别在这儿坐着了,想想办法怎么弄死司苒,万一再做一次亲子鉴定,我担心你没时间做手脚。”
瞿杰淡淡回应:“她见红了,不出意外应该已经流产了。”
蒋琬倏地停住脚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