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年和司苒的脸色都算不上太好看。
傅南星不动声色地牵了牵嘴角,“开玩笑的!不过南风一直在谈的收购案有些眉目了,瑾年,你现在方不方便详谈?”
傅南星熟稔地把手搭在司瑾年肩膀上,在司苒眼里,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了。
没得到司瑾年的回应,傅南星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和黎总约八点的线上会议,眼瞅就到点儿,你不拍板,可都对不起我连夜开车回来的辛苦!”
傅南星是懂抓司瑾年软肋的,工作上的事情,他一向放在第一位。
又强调了自己的劳苦功高,这点绿茶功夫,十个蒋琬也比不上。
司瑾年抓起椅子上的外衣,“车上谈。”
又摸了摸司苒的发顶,“好好吃饭,吃完我们回凌江。”
傅南星:“好啦瑾年,她不是小孩子,饿了自然会把肚子填饱,不用你提醒照顾,是不是啊苒苒?”
司苒皱了皱眉头。
可能还没接受傅南星喜欢司瑾年这件事情,所以觉得从她嘴里叫出的这声“苒苒”有点儿膈应!
“叫我司苒就好。”
言外之意:别套近乎,别来沾边。
傅南星嗤笑,顺势挽住司瑾年的手臂,“还真是个小孩子,连称呼都纠结,瑾年,我看你这侄女挺有个性的,不像你说的乖乖女性格啊!”
司瑾年抽出自己的手臂,“不是线上会议吗,抓紧时间吧还有,你们俩同岁,谁都不是小孩子。”
话落,他先走了出去。
傅南星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神色嫌恶,“千万别拉着瑾年一起吃,他肠胃娇贵,吃不得这些垃圾。”
“我惹你了吗傅小姐,为什么处处针对我?”
都已经转身提步的傅南星,又停住脚步转身过来。
这次,她收起“嘲讽”的表情,肃声道:“你知不知道,昨晚听说你回了千水镇,瑾年是从谈判桌上下来的,扔下一屋子的外宾,也差点儿扔了整个北美市场!”
“三番两次以各种理由打扰瑾年的工作,别说你只是个养女,就是亲侄女也不能这么不懂事!”
“你有什么值得他中断重要合作,又能用什么能赔偿他的损失?”
傅南星走近了些,穿着高跟鞋的她,身高和司苒差不多,可气势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一个替身而已,别给自己加那么多的戏!”
司苒不解,“什么意思?”
傅南星没有回答,只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司苒一直想着那句“替身”,食不知味。
早饭后,准备启程凌江城。
花姨拿了许多自己做的腌菜小咸菜,塞到车子的后备箱。
临走时,拉着司苒的手嘱咐:“别管司先生对你有多宠多宽容,总归不是亲的,该有的敬重、该保持的距离感还是要有。你寄人篱下难免委屈,花姨和千水镇永远是你的坚实后盾,大不了就打道回府,我们给你兜底!”
几句掏心掏肺的话说得司苒心里暖暖的,在这寒凉的深秋,她欣慰依然还有关心她的“亲人”。
司苒眼里漾着泪,不住点头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临上车,她在上自己的车和司瑾年的车之间犯了难。
倏尔,缓缓降下的车窗露出一张明艳的脸,傅南星坐在迈巴赫的后座冲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苒苒,我和你小叔还有工作要谈,就要辛苦你坐在副驾驶了。”
司苒同样报以礼貌的笑容,“我自己有车,还有,请叫我司苒!”
注意力都在南风股价上的司瑾年听到了,连忙抬起头,却只捕捉到司苒的一个背影。
傅南星将车窗上升,毫不客气地吩咐叶尧“开车”。
司瑾年不轻不重地合上笔记本电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你对司苒有意见?”
“意见谈不上,就是觉得她不够懂事。”
“别针对她,她还小。”
傅南星转过头看他,神色倔强,“既然我们俩同岁,我在你面前是不是也可以任性撒娇,是不是也可以让你随意打断会议、中止合作啊?”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发脾气!
傅南星作为南风股东、领导,自然关心集团的生死存亡。
她生气、批评,司瑾年都欣然接受。
可把气撒到司苒身上,他心里怪别扭。
“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我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最起码不会因为司苒撂挑子,所以,请你不要针对她。”
“我没有针对她!我只是觉得她不懂事,而你又太过娇纵,恶性循环的结果很可能大家都受伤”
傅南星向司瑾年倾斜着上身,“瑾年,你惯着她我不反对,可在大是大非面前,你的意志要坚定些,别被